南潯自然是無話,直接讓君凰離開了,等到君凰離開之後他才站起身來去了書房,跟他的幾個部下一起討論了一下如今皇城之中的情況和應該怎麼調查這次中毒事件。
祁宸確實在君凰回來的時候便得到了消息,一直都在等著君凰,君凰被管家領著去到書房,推門而入之時,祁宸抬起頭來皺著眉頭,“聽聞風弟回來有一會兒了,為何到這個時候才過來?”
“在下等著南潯王爺從宮中出來之後才過來的,加之車馬勞頓,著實有些許的疲乏,便休息了一會兒。”君凰說得坦蕩,而又句句屬實,她知道,祁宸不僅僅安靜觀察著自己,更是著人去看了南潯的動向,更是知道南潯一回來就去了皇宮。
見君凰絲毫沒有欺騙自己,祁宸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站起身來坐在了一旁的桌子前,兀自給君凰倒了一盞茶,說道:“即是這樣,想必你也已經知道父皇中毒的事情了。”
君凰點了點頭沒說話。
祁宸亦是沉思片刻,邀君凰坐下將茶水遞了過去。
“這一次前往東吳可是有什麼發現了?”祁宸開口問道。
“東吳不久之後便會內亂,在下以為,如果在這個時候出兵,一定能打得東吳措手不及,隻要能打敗東吳,簽訂盟約,到時候一定可以讓殿下的威望更進一步,皇上也會越發的看中殿下。”君凰思索片刻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祁宸並沒有馬上就回答君凰,他自己在心裏琢磨了許久,這件事情於他而言誘惑力著實不小,上一次東吳人據點就讓三皇子捷足先登了,皇上已經對他漸漸的疏遠,聽聞這一次皇上中毒之後祁祈又是沒日沒夜的照顧,自己本欲過去,卻被皇上拒絕,不過是讓他暫時幫忙處理朝政,他總覺得,皇上對他已然沒了半點兒愛護。
君凰打量著祁宸,知道祁宸在糾結什麼,她在心中冷冷的輕笑了一聲,“這件事情在下以為殿下應該好生的想一想,若是殿下還是沒有作為的話,在下實在不知朝中大臣們要如何為外人道了。”
她便是抓住了祁宸要麵子這一點兒,若非這樣,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中謀劃不願意馬上行動,若非這樣,又豈會如今和南古月同床異夢卻執拗不願舍棄南古月這一個助力。
就是因為太過於了解,她能夠輕而易舉抓住祁宸的弱點,激得祁宸沒有辦法繼續思考。
其實無須君凰說這些,他也已經打定了注意要和東吳打一場,隻有自己在戰場上立了功勞,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才會穩固,加之他相信君凰,更覺得君凰所言甚是有理。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師出無名啊。”祁宸直言說道,他看著君凰,想讓君凰給自己拿出一個主意來。
君凰沉思了許久,她眉頭緊鎖,深思熟慮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這一次皇上中毒事件實在是蹊蹺,在下以為一定和東吳人脫不了幹係,加之也聽聞了東吳人的商討,更是覺得十有八九是東吳人所為,想必皇上身邊定是有東吳人的細作,但是這些都不是我們眼下要處理的事情。”
“不管殿下最開始是如何心思,這一次南潯王爺和四皇子調查下毒這件事情,我們斷然不能插手,若真的是東吳人所為,那麼到時候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出兵東吳了,也不會落人口舌。”
祁宸似被君凰說中了心事,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他在君凰來之前便知道了皇上將徹查一事交給了南潯和祁祈,私下裏正在琢磨如何讓他們辦不好,自己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本欲找君凰出謀劃策,怎知君凰一席話,愣是讓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茲事體大,他再如何也知道在這樣的一個緊要關頭自己不能出任何的差池,半晌之後點了點頭,“一切便聽風弟的,本王斷然不會輕舉妄動,風弟也可代本王轉述南潯,若是有需要,讓他直言便是,能幫的本王定是不會推遲,這一次,斷然要將東吳人的所作所為昭告天下才是。”
君凰聽到祁宸一席話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他懂得進退,也算是解決了一件事情。
“不過在下以為,到時候若真的是東吳人所作為,殿下應該第一個將進攻東吳的事情說出來……”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這些本王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東吳人加害父皇的罪證找出來之後,本王的人定是會上奏,也會推舉本王主持。”祁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