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孑然朝堂(1 / 2)

雖然撂倒了大漢,其實當影衛們趕過去的時候,君凰並不好,她也並未沒有受傷,混亂之中刀劍無眼,她的手臂已經挨了兩刀,所幸傷口都不深,這會兒血已經幹涸,隻是衣袍破了看上去有點兒狼狽。

“先生,你快些上馬。”平日裏和南潯最為親近一些的影衛直接躍身下馬來到了君凰的麵前,將自己的馬匹牽了過去,君凰冷眸看了看他,並未多言半句,冷冷清清的點了點頭,輕鬆的便上了馬。

何人不知南潯和君凰的關係,即便是別人口中的傳聞,影衛們也不敢有半點兒馬虎,這會兒子影衛將馬匹讓給了君凰,自己便跳上了另一個人的馬匹,一起往回趕。

原本以為今日君凰無論如何也殺夠了人,可怎知剛要回城便聽見了身後的廝殺聲,君凰趕緊看過去,果然見得以祁祈為中心的一群人被東吳人給攔下了,祁祈雖然會一些武功,但也不過是會些拳法,這會兒若不是身側有南潯安排的影衛,鐵定被製服了。

君凰沒有一點兒猶豫,直接騎馬跑了過去,守著君凰的影衛暗中叫苦不迭,卻又沒有辦法,唯有一聲歎息,趕緊跟著跑了過去。

他們這一群人在君凰的指揮下也算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原本東吳人見馬上就可以生擒祁祈了,便不打算投降,如今沒想到憑空殺出來了一個君凰,連連後退之後直接就退兵跑了。

南潯擔任指揮官並未在戰場之上,而是在最前麵的城牆之上目睹了方才的一切,他看到君凰被人從馬匹之下弄下來的時候已經泠泠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會兒铩羽而歸更是不敢有半分的停留,直接跑了過去。

確定君凰真的沒事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臉上卻根本就沒有顯露半分笑顏,冷著一張臉看著君凰,君凰抬眸冷冷清清的看著南潯,一句話都沒說。

場麵一度尷尬,祁祈知道南潯在為什麼事情而氣惱,在他看來,那些不過是南潯和君凰的事情,自己不便插手,陪著站了一會兒便覺得騎了一天的馬腰疼,在侍衛的攙扶下回了營帳,旁邊的人也陸陸續續的散開了。

待得旁邊沒有人之後,南潯才吐了一口氣,走過去不由分說地將君凰摟入了懷裏,過了許久才似歎息般的開口說道:“下一次決計不讓你這般任性妄為了。”

靠在南潯的懷裏,能夠聽見南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君凰緩緩地閉上了眸子,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中有底才做的,你其實無須這般的擔心,方才那樣的危機時刻,你明白的,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去救祁祈。”

“我知道。”南潯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話,隻是悶悶的相信君凰所言。

自從那一仗之後,南潯手下的將士們對君凰和祁祈大為改觀,甚至對君凰越發親近,君凰平日裏本來就平易近人沒有距離感,偶爾圍著篝火也願意同他們聊天,共同述說彼此的仇恨,將士們更是回想那一日君凰的果斷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對人炫耀自己看到的英勇少年郎不畏強敵的事情。

而另一邊東吳也漸漸的頂不住南潯帶來的壓力,自從上一次他們打了祁祈的注意之後,南潯便不再和他們小打小鬧,每一次必定讓他們損傷慘重,最後東吳實在是無法,隻能上奏朝廷,欲意求和。

當東吳拋出橄欖枝送來使臣的時候,接見的人是南潯,原本東吳使臣還想要拚著一把傲氣,怎知見到冷麵羅刹的南潯時,差點兒沒直接跪在地上。

南潯抬起頭來看著戰戰兢兢站在營帳中央的使臣時冷哼了一聲,他絲毫不曾隱藏自己的譏諷,而東吳使臣即便是心中如何不痛快,也知道南潯自己得罪不得,且先不說自己如今代表的是東吳,單單就自己隻身北祁土地這一點兒他便不敢造次,生怕下一刻自己便身首異處沒了性命。

“我國真心歸降,誠意更是很大,不知貴國如何打算?”東吳使臣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幹耗著,好不容易才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件事情我們得上奏朝廷才行。”南潯淡淡的回答道,下一刻便站起身來,根本就不願和使臣多說一句話,而當使臣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自己便被攔住了,這一刻他才恍然間想起自己如今身在敵營,且若是北祁一直不回複,自己便要一直呆在這裏,想到這些,他額頭上的冷汗越發往下麵落。

祁祈已經上書朝廷,隻需要等到皇上下達執意就可以了,很快朝廷那邊傳來了聖旨,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了祁祈,讓他處理負責就可以了。

他何嚐不明白這是皇上對自己的愛護,是在暗中幫襯自己,想到這裏心裏暖暖的,也算是在這樣的大漠之地的一些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