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那人的小老婆聞言臉色變了變,君凰恰巧就看到了,眯著眼睛開始打量這個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的年輕婦人。
“你們說非外力所傷,那麼一定是他給老爺下毒,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婦人指著年輕青年吼道。
君凰微微蹙眉,思量片刻方才開口問道:“你為何這般的肯定?”
“那天就他與老爺待在一起,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婦人說道。
一行人問了一圈,府上的人皆道是這麼回事,但是君凰總覺得有內情,她和季伯單獨見了青年,詢問當時情況,青年隻道是自己與父親密事商討,起了爭執,最後便徑直離開了,結果父親一直沒有出來,待得他找去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沒了氣息。
君凰詢問當時可有什麼異處,青年細想之後說自己那日聞到了異香,越聞越是急躁難安,最後氣悶方才離開,君凰和季伯覺得這是一突破口,在青年的帶領下去到了密事,怎知密事之中顯然是被人破壞過,一片狼藉。
在一番找尋之中,君凰看到了一片有些許枯黃的落葉,她細嗅之後遞給季伯,最後兩人心中便有了答案。
讓人在府上搜查一番,果然在那個小老婆房中找到了還沒來得及扔掉的植被,那便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東西,死去之人乃是植物中毒,深入調查才知道小老婆害怕老爺子將家產全部給大兒子,所以才弄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最終不過是落了一個秋後問斬的下場。
這幾樁奇案並未如端親王的意,成為阻礙祁祈勢力的攔路虎,倒是讓祁祈的威望越發強盛起來,他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高,大臣們也經常在皇上麵前提起祁祈,誇他甚是有頭腦,皇上也高興,與他先前的隔閡漸漸的好似消失了一般。
終究是弄巧成拙,端親王一時之間也就沉寂了下去,不過君凰他們並不敢放鬆警惕,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知道端親王他們被逼急了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祁祈以前收斂些光芒默默無聞,好似不曾存在一樣,如今越發的厲害起來,有的時候他走在街上都能夠聽見百姓與之問好,笑得也毫無城府,他對此很是高興,覺得君凰就是自己的福星,也越發的和君凰表示了親近。
自從祁祈接手了大理寺之後,便暫時住在了君凰府裏,君凰也換回了男裝,方便行事,白日裏便跟著祁祈一起去處理大理寺的案子,夜裏便抽出時間來和晚上分析當前形勢,根本就未曾考慮過自己到底吃不吃得消。
這一日南潯約了君凰和祁祈府上做客,君凰想起自己許久沒有見到南潯了,有些許想念,便是答應了,祁祈不願讓南潯和君凰單獨相處,自然是跟著一起去了。
席間祁祈尋來一些政務之上的話題和君凰說話,君凰認真回答著祁祈的問題,根本無暇顧及吃飯和南潯,南潯全程皺著眉頭,最後更是直接放下了碗筷,弄出的聲響才打斷了君凰和祁祈的交談。
君凰疑惑不解地開口問道:“怎麼了?可是飯菜不和胃口?”
南潯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搖了搖頭,“無礙,你快些吃飯吧。”說完轉身看向祁祈,並沒有給他好臉色,冷冷的說道:“我們談談吧。”
祁祈抬頭看了看南潯,他也是男子,自然是看一眼便知道南潯要跟自己說什麼,他又豈會害怕,便是點了點頭,叮囑君凰好生用膳,方才跟著南潯離開,倒是君凰摸不著頭腦,不知南潯和祁祈有什麼需要談論的,不過既然南潯不打算告訴她,她自然也不會多問什麼,這會兒沒祁祈在旁邊提問,她便是悶頭吃了起來。
南潯帶著祁祈走出去很遠,知道來到了後院,方才停下來,卻也並沒有直接開口,倒是看起外麵的景色來了。
祁祈做不到南潯這般的不動聲色,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開口問道:“皇兄尋我出來所為何事?”
“難道你不知道君凰如今身體不濟嗎?她本就身子不好,最開始讓她跟著你進宮不過是權宜之計,想著宮中條件好一些,說不定對她身體有幫助,卻沒曾想你竟是讓她越發的操勞,連飯也吃不好,祁祈,你可不可以為她想一想?”南潯皺著眉頭直接對祁祈說道,沒有絲毫的迂回。
祁祈被南潯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心中愧疚,可是又覺得南潯的反應著實太過了一些,認為南潯是在向自己表明他和君凰更為親近。
這般想著,最開始嘴角掛著的那一絲笑意也消失殆盡,他的心裏有些許的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垂頭看著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