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思念成災(2 / 2)

聞言君凰茫然地抬起頭才看了看南極寒,嘴角綻放一抹純粹的笑意,那笑意著實太美,竟是讓南極寒一時之間呆愣,待得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君凰又恢複了最初的淡漠。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冷得發抖的手,思量片刻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吧。”說完便率先轉身離開了。

其實她方才的笑容來得並不突兀,她不過是想到了,她的執念不過是南潯二字罷了,末了竟是不知為何自己居然笑了出來,或許是心中已經有了依靠,無須顛沛流離了吧。

回到南木皇城之後,君凰沒有隨南極寒進宮,她想要去找毒王,和毒王一起商討對策,南極寒也沒有阻攔,不過一路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了最後他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待得君凰來到了毒王的住所,發現跟隨著自己前來的人也在這裏,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皆數鬆了一口氣,她方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上一次離開的時候居然忘記了同他們說一聲,想來這幾天都在為自己擔心受怕。

“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侍衛急急忙忙走了過來,說道。

君凰目光柔和,隨便說了幾句就進去找毒王了,毒王坐在案台前麵寫方子,看到她進來了微微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筆,“事情怎麼樣了?”

君凰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毒王,沒有絲毫的隱瞞,末了沉思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如今想來還得讓師傅幫忙才是。”

毒王點了點頭,“這便是應該的,這樣吧,這幾日你也就住在我這裏了,我一邊幫你調養身體,我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們都要將毒解了,以免留下隱患。”

聞言君凰甚是感動,點了點頭,便開始著人去將自己在驛站的東西搬了過來,打算盡快調理身體。

自從君凰離開之後,南潯便是思念成災,最開始不過是淺淺的思念,到最後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這日南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終究是睡不著,他索性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愣了一會兒,聽見了外麵有聲響,他竟是片刻失神,胸腔之中皆數是說不出來的酸澀,他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跳下床往外麵跑去。

推開門卻並沒有看到他心中思念的那個人,閑庭之中坐著的人不是君凰,他不禁有些頹然,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

季伯挑了挑眉,剛才南潯的動靜太大,他如何注意不到,不過他實在是沒想到南潯竟是會這般的動作,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怎麼了?可是府上有何異常?”

聞言南潯扯了扯嘴角,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過去,坐在了季伯的麵前,“並非這樣,不過是聽見了先生方才在頌月罷了,覺得甚是有意思,便出來看看罷了。”

“不過是故作風雅的東西,說來自己談笑便是了,談不上什麼有無意思,還請王爺莫要笑話才是。”季伯緩緩地說道。

兩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起了一陣風,有點兒冷,南潯看了看季伯身上的單衣,思索著需不需要提醒一下季伯,不過季伯毫不在意,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明月,不知在想著什麼。

“最近幾日在下見得王爺好似有心事,不知可否告知在下,王爺在為什麼事情而煩心?”季伯收回了視線,淡淡的看著南潯,輕聲地開口問道。

南潯沒想到季伯會突然之間開口,他想了想也沒想過隱瞞,自己心中本來就壓著事,日日折磨著自己,他早就想要找一個人說道說道,無奈找不到人罷了。

這會兒應該是月色正好,心中思緒找到了宣泄口,他深吸了一口氣,兀自拿起桌上的茶水淺酌了一口,卻平白喝出了酒味,他微微皺眉,抬起頭來看著季伯。

“月下無事,飲酒取樂罷了,王爺莫不是沒有聽過莫使金樽空對月?”季伯笑得肆意,頭上的發絲垂落在身後,風一吹般在身後淩亂,身上的碧色衣袍生生的穿出了幾分的不羈。

“我想她了,無時不刻不想,恨不得馬上能夠去到她的身邊,拋開一切,隻想陪著她。”憋了許久,南潯仰頭皆數將清酒倒入了嘴裏,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

季伯臉色微變,抬頭看著南潯,沉默了許久,聽著南潯述說自己對君凰的思念,他沒有插嘴,隻是讓南潯繼續說下去,待得南潯說完了,他才開口,“在下知道王爺心中所思,不過在下以為,她不會願意王爺拋下一切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