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潯愕然,不由隻覺得心中泛著酸楚,君凰看向毒王,對著毒王點了點頭,毒王了然,捏著匕首著人拿著瓷瓶來到了君凰身前,撩開君凰的闊袖,直接一刀下去放滿了血,一旁的南極寒趕緊取來繡帕和止血藥,幫她止住了血並包紮。
見得南極寒這般熟練的模樣,南潯不由皺眉,不過還沒來得及多想,毒王就已經將瓷瓶遞給了影衛,在這裏,影衛的輕功最好,他能夠在很快的時間去到雪山,將新鮮的熱血灑在血蓮之上。
“可以找人來替換嗎?”看著君凰因為剛剛放了血的原因而蒼白的臉,南潯甚是心疼,看著毒王問道。
毒王一邊擦拭著匕首上麵的血珠,一邊搖了搖頭,“不可以,這血蓮隻能夠用使用者的血來喂養才能夠有效。”
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南極寒看著南潯,然後輕笑了一聲,說道:“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會讓她自己放血,也用不到你在這裏說了。”
南潯啞然,他不再多言,卻也是看出了南極寒對君凰的情意,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在毒王端著東西離開之後,他直接就做到了君凰身側,擁著君凰,有些許心疼地看著君凰。
看著南潯這般宣示自己的主權,南極寒不由覺得有些許好笑,也直接笑了出來,“沒曾想北祁堂堂大將,竟是能夠做出這般幼稚的舉動來,著實讓人開懷。”
聞言南潯隻是淡淡的看了南極寒一眼,根本就不以為然,君凰靠在南潯的懷裏,自然是清楚南潯為何要突然這般,也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些許幼稚,可她又覺得心裏暖暖的,垂眸淺笑了一聲。
南極寒看著兩位璧人這般模樣,隻覺得自己就好似多餘的一般,心中有點兒微微的刺痛,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轉身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她們兩人,君凰和南潯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對方,好似這樣便也就足夠了。
過了一會兒,南潯便聽見了綿長且輕緩的呼吸聲,他低頭一看,隻見得君凰閉上了眼睛,或許是因為手腕上的傷口還未微微作痛,她的眉頭緊鎖,南潯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眉頭,希望她能夠眉目舒展,卻又害怕將她吵醒。
這幾日君凰都沒有睡好,或許是身體越發不濟的原因,她未曾深究過,可就是這一天見到南潯的清晨,她靠在南潯的懷裏,睡得異常的踏實,直到婢女輕輕地推開門,隻見得君凰雙眸緊閉,南潯垂頭靜靜的看著她,窗外陽光傾瀉進來,將他們籠罩在光暈之中,讓她看得癡迷。
南潯聽見了聲響抬起頭來看著婢女,婢女覺得自己打擾到了他們,不由紅了臉,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該用午膳了。”
“她可曾用過早膳?”南潯輕聲地開口問道。
婢女搖了搖頭,“姑娘早上需要飲藥,那藥便是極苦,喝下去便再也吃不了別的東西,最開始的時候姑娘還勉強能夠吃一點兒,如今便是吃了就吐,所以就省去了。”
聞言南潯眉頭緊鎖,思量片刻之後隻道是知道了,揮了揮手讓婢女先離開,他們不多時便過去,婢女點了點頭,退出去的時候貼心的關上了門。
方才他們談話的時候君凰便是醒了,這會兒緩緩睜開眼睛含笑看著南潯,南潯隻覺得內心柔軟,摟著君凰不願意撒手,過了好一會兒,南潯生怕君凰餓了,便鬆開了君凰,過去幫君凰取來了外袍,照顧她傳聲之後還取來了披風,這才算得上滿意,攙扶著君凰去到了飯廳。
最近君凰一直都在吃養身補血的食物,因為吃的多了,她見到拿著東西便是蹙眉,一點兒食欲都沒有,白著一張臉看著桌上的吃食,不住歎氣。
本來南極寒用午膳是不過來的,可是聽聞這段時間君凰食欲不振,他多少還是有些許的擔心,便也來到了偏殿,與他們一同用膳。
“多少吃一點兒吧。”南潯捏著湯匙,皺著眉頭對君凰說道。
君凰平日裏本就是冷靜自持的一個人,這會兒臉上卻露出了孩子的模樣,搖了搖頭,“實在是吃不下,你們也無須管我,自己吃便是了。”
“這怎麼行呢,這段時間你越發清瘦了,取血養藥乃是大工程,若是不好生的用膳,你的身體便是撐不住的。”毒王開口說道。
“待你病好了,山珍海味有何不能吃?這會兒應當以養病為主要。”南潯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