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刺眼傷痕(1 / 2)

兩人心意相通,許多話便不再需要說出來,不過是一個眼神便也能夠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麼,她們相識雖然不算得久,也算是一起經曆過生與死,自然是不再需要言語來捆綁一段情。

而君凰也一直模樣淡淡,她更是甚少直言這些,他們倆甚至很少談論以後的事情,這會兒南潯卻當著外人的麵說得這般的認真,讓一向不動聲色的君凰都微微的紅了臉頰,她抿唇看著南潯,南潯好像擔心君凰不相信自己,還想要再說點兒什麼。

“咳,有的話何須這般宣之於口,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便是不理你了。”她低垂著眉眼,耳根微紅,乃是害羞的模樣,南潯很少見得君凰這般模樣,如今見了隻覺得內心柔軟,直接將君凰攬入了懷中。

到底是風起雲湧,這幾日天氣並不穩定,方才還大晴的天倏然就暗了下來,恐怕是不多時便要下雨了,南潯和君凰等人一起回到了偏殿,原本南極寒不願看到南潯和君凰這般的親昵,可是又想著自己若是走了,唯恐南潯做出更加荒唐的舉動來,便跟上了。

剛回到偏殿,便聽見了一聲悶雷,接著便“劈裏啪啦”下起了一大雨,君凰不願去休息,便坐在屋簷底下聽雨。

“聽雨乃古人雅興,今日我們也算是享受了一番。”說著她輕笑了一聲,雖然精神還是有些許不濟,可也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

南潯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地說道:“方才還沒有說完,如今便說出來,你要好生的調理身體,快些恢複,這般的話,你我二人也就可以成婚,到時候也能夠親手去報仇。”

君凰隻覺得喉嚨發緊,她不是這般用意情動的人,可是如今麵對南潯的溫柔,她隻覺得內心柔軟,一直強迫自己堅強起來,這會兒有一個人走過來告訴自己,你無須堅強,所有的痛苦我都可以為擋住。

本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她如何不感動,眸子裏好似一汪春江水一般,她回握住南潯的手,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南極寒隻覺得心中寒冷不已,他深吸了一口氣也無法阻止寒氣倏然如體,隻感覺自己好似落入了冰窖之中一眼,寒冷鑽進骨髓之中,疼得厲害。

他偏頭看向別處,南潯和君凰輕輕相擁,若是旁人看來,必定是金童玉女,可在他看來,卻刺眼至極,不願再繼續看下去,他穩了穩心神之後轉身看著他們,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還有些許政務需要處理,先行告退了。”說著便直接走入了大雨之中,宦官見了趕緊撐傘跟了上去,一時之間偏殿再無一人。

“恐怕不是政務,而是心中有事吧,今日他當真是過分了,明知你我二人已然坦誠,卻偏生要插足而來,本就不想再提及當初北祁綁架一事,他倒是有恃無恐起來了。”南潯自己都未曾發現自己的語氣夾雜著氣憤與惱怒。

“過去的事情便由著他們過去吧,你明知我心中有你,何須在意其他?那些不過是尋常女子與男子的事情罷了,你我不同於旁人,何須這般?”說著君凰輕笑了一聲,眉梢之上好似都帶著一股子笑意,讓原本心中怨懟著南極寒的南潯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點了點頭更加用力的擁著君凰。

即便是落雨聲嘩嘩,已經走到了宮門口的南極寒還是聽得真切,對此卻是無言以對,隻能夠緊緊的握著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帶著一行人匆匆的幾次了。

眼見得南極寒離開了,南潯才所有收斂,鬆開了君凰,然後進屋去取來了外袍披在君凰的腿上,然後拉了拉她肩上的披風,畢竟這會兒子下雨了,溫度也降了不少,如今君凰本就身子不濟,唯恐再染上風寒,那時候倒是越發的麻煩了。

又吩咐婢女去準備了熱茶,他回頭便看到君凰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頃刻間便也就明白了君凰是何意,他輕笑了一聲走了過去,握著君凰有些許泛涼的手指,輕聲地說道:“方才我隻是擔心你被南極寒誘拐,他看上去並非善類,再說了,他並非你的良人,我……”

君凰哭笑不得,聽得南潯煞有其事的解釋不過是覺得心中暖流陣陣罷了,並未生出責怪之意,她對於許多的事情並非看不清楚,“你且放心,我便是還能夠分得清自己心中所想之人為何人的,你也不要太過於多心,以後我便是防備著他就是了。”

南潯本就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不太喜歡南極寒這般的胡攪蠻纏罷了,他自詡不是小氣之人,可自己心許之人被人這般惦記著,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心中大度。

如今君凰煞有其事的道明,他倒是有點兒尷尬起來了,不由清了清嗓子看向別處,君凰含笑看著他,見得他耳根泛紅,也不把這件事情用來打趣,在雨簾底下坐了許久,隱隱覺出一絲冷意來,才收拾著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