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耐不住寂寞,接下來的幾日,君凰都不願自己一個人留下,偏生要與南潯一起早出晚歸,南潯自然是拗不過君凰脾氣,偶爾隻得無奈歎息,終究是帶著君凰一起出去。
他們很快便融入了村子裏的生活,偶爾飯後也會出去走走,若是碰到了鄰裏,也會含笑寒暄,在旁人眼中,他們便是牛郎織女,著人羨慕。
前方戰況也逐漸穩定了下來,沒有了老將軍,加之北祁大軍得了祁祈安慰,如今勢如破竹,東吳一再落敗,本來並未深想的東吳君主發現了其中貓膩。
“皇上,我軍又敗了,這一次傷亡慘重,若是再這般下去,隻怕是……”領兵將士抱拳跪在地上,心中有些許忐忑,卻又不得不將戰場上的情況皆數告訴麵前坐著的君主。
東吳君主眯著眼睛看著地上跪在的將士,冷笑了一聲,直接執起桌上的茶盅擲了過去,直接摔在了將士額頭上,隻見得入注鮮血淋淋而下,一旁的宮人們嚇得瑟縮,皆是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將士單手捂著額頭上的傷口,咬牙不敢言語,東吳君主站起身來,眯著眼睛不知在想著什麼,聽聞了消息的東吳三皇子也很快過來了,看了看殿中情況,一時倒是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查到的東西告訴皇上了。
見得三皇子進來,皇上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氣坐下,冷冷的問道:“可是尋到老將軍的下落了?”
三皇子騰地跪在了地上,“兒臣不才,並未尋到老將軍蹤跡,很多地方都已經找尋,卻一點兒下落也沒有,兒臣懷疑,其中定是有人相助……”
“沒用的廢物,尋不到便這般找借口,當真是沒用。”皇上直接走過去,一腳踹在了三皇子的肚子上,三皇子悶哼一聲,白著臉捂著肚子痛到低吟,然而皇上並未憐惜,隻說著他如何如何不成器。
聽著父親的這般責罵,三皇子默默地咬著牙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之中也毫不在意,隻是心中的那一點兒怨恨很快的發酵,卻依舊是做俯首狀,心中卻冷哼:這麼久我皆是忍下來了,便也不懼你再這般對待。
“依屬下所見,老將軍很有可能是被人帶走了,聽聞老將軍幾次軍營消失,很有可能是暗中結識了北祁的人,這一次老將軍的家人與他能夠這般輕易的脫離我們的掌控,一定是做足了準備,現在過去了這麼久,想必要找到老將軍,便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捂著額頭的將士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
皇上冷眼看著他,然後冷哼了一聲,“他以為能夠逃得了嗎?以為本國就沒了可以重用的才人了嗎?”
“皇上,現在要解決的便是眼下的問題,如今北祁那邊不知怎麼的,竟是勢如破竹,我們這方已經算是糧草已盡,不知還能夠堅持多久了。”
聞言皇上原本就氣憤的心情越發的不好起來,大發雷霆摔壞了甚多的東西,一屋子人都不敢多言,生怕累及自己。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鼓掌聲,皇上皺眉,屋裏所有人皆數進入了戒備狀態,下一刻緊閉的門便開了,隻見得一個蒙麵人走了進來,一雙眼睛散發著一陣精光,手裏捏著佩劍,隱隱可見手背之上的青筋。
皇上大驚,眾人皆是驚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護駕,不多時那個蒙麵人便被士兵團團圍了起來,三皇子眯著眼睛打量著來人,應當是在思索來人是何人,為何而來。
蒙麵人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那些個侍衛,冷笑了兩聲,然後冷冷的開口問道:“這便是皇上的待客之道嗎?”
“你是何人?”皇上也漸漸的恢複了鎮定,能夠成為一代君主,必定是有一定的能力,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最開始的驚駭也漸漸的收斂,如今倒是好奇來人的身份。
見得對方不開口,又看了看那些侍衛,終究是揮了揮手讓人退下。
“皇上,不可啊,對方是敵是友我們還未可知,若是他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唯恐……”
“我想他應當是友人。”皇上淡淡的開口,語氣之中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威嚴,將士隻得緘口不言,沒過一會兒屋裏的人皆數被皇上請了出去,隻留下了蒙麵人與他自己。
皇上看著蒙麵人,思量片刻方才開口,“不知閣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