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現代北方人的說法我當時是拚著一股子二杆子勁去赴那鴻門宴的。一路上心奴絮絮叨叨一再給我念叨什麼淑女風範禮儀規範,念得我好不容易丟棄的怯懦不好意思又回來了。
“哎,小哥請問國師們都到了沒有?”我叫住前麵帶路的小廝問道。要是爺爺在我就沒什麼好怕的,其一爺爺在東望月乃至整個望月那都是聲威赫赫想那幾位皇子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其二即便他們出言不遜羞辱我以報昨夜之仇爺爺也會幫我頂著的,到時候我再大扮無辜小白兔狀,相信到時候慚愧的還不知是誰哪。打好了如意算盤我不由得心下一陣得意。
“回小姐諸位國師忙於國事並不一同用膳,今日之宴隻是小姐與諸位公子相聚。”小廝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什麼,國師不在,你不是說國師吩咐的嘛。”
“回小姐的確是國師吩咐的,國師要小的轉告小姐從今天起小姐午膳和晚膳都要和公子們一起用。”小廝不慌不忙一副與己無關的辯解道。
搞什麼,爺爺這老狐狸,昨天我喝醉在四位皇子麵前出醜他甩手跑掉,今天又出了這麼一餿主意然後閃人,他到底什麼意思不是已經和我達成一致了嗎。
“小姐,到了,請進!”我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人已經到了膳廳,不是皇家別院都很大很豪華嗎,怎麼這裏這麼小,我昨個一喊他們四個齊刷刷都到了,今個我還沒回過神來這就到了。
沒辦法了我深吸一口氣,不過沒有抬頭挺胸而是耷拉著腦袋挪了進去。我還是扮可憐相吧,這樣他們欺負我的時候也會於心不忍的,對這一點我是深信不疑,不是我高估四位皇子的善良程度,而是我對自己目前這副皮相很是自信。
這身體自從接納了我之後,原先那迫人的寒氣已是蕩然無存,如果我稍微低眉順目一點的話,別人看到的就是一個不禁風雨的柔弱女子,那份骨子裏透出來的柔順溫婉即使再殘暴之人也會忍不住嗬護憐惜。那玕就是最好的例子,雖然被我氣的恨不得牙癢癢,可是隻要我一垂頭一撇嘴一抽肩擺出我要哭了,月玕立馬棄械投降。
耷拉著腦袋低眉順目進了屋用眼角偷偷掃視一圈,屋中有四位男子很高以我目前的情形看不到臉,不過說實話我情願一輩子也不要見到他們的臉特別是經過昨晚那麼丟人尷尬的情形之後。
“民女冷心見過各位太子殿下,祝殿下萬福金安。”我柔聲柔氣的請安還躬身彎腰行了禮。
“哎喲,難得今兒倒是知書達理禮數周全。”一戲謔的腔調出自立於我左前方那身著湖蘭色長衫的男子。
強忍住衝上去海扁一頓的衝動,我帶點狠又有點悲淒的說到:“民女身世淒慘,有人養沒人教,還望各位太子爺大人大量多加海涵容忍一二。”說完我還做出以衣袖拭淚的動作。
哼,和我鬥還嫩一點,要知當年我可是學校戲劇社的當家花旦,莎士比亞四大悲劇我都演過,目前的狀況隻是小case了,隻要那小子還有點人性他就會為傷害了我而良心不安的。
“冷姑娘且末如此見外,璃兄隻是和姑娘開玩笑,姑娘萬萬不可放在心上。”好溫柔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感到安心舒服,竟使我忘了一切偽裝直直抬頭看向說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