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笑隻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亂竄,全身一種酥麻的感覺,然後就見自己的雙手泛起陣陣紫光,紫光中似乎還有一些微小的電光閃過。江雪岩站在後麵大笑了起來,因為蕭一笑的頭發此時全都豎了起來,看起來像個蒲公英一樣。
那個負責刻牌子的人從一堆牌子裏拿出一塊青銅的牌子,還是直接用手指在上麵刻下“雷乙等”,然後又從腳下的木箱子裏找出一個信封,跟牌子一起遞給了蕭一笑,並對蕭一笑說:“拿回去給家裏大人看看。”
蕭一笑看看信封,封皮上寫得“雷莊書”三個字,蕭一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卻知道自己沒有火屬性的靈根,頓時傷心起來,一臉難過的抬頭說:“謝謝兩位...嗯...叔叔。”鑒靈司這兩人看著奇怪,怎麼這孩子都已經乙等的雷靈根了還這麼難過?
蕭一笑回到孔先生身邊,把手裏的東西拿給孔先生看,孔先生看蕭一笑一臉的難過,知道他是因為沒有火屬性的靈根,怕做不了大廚。孔先生拍了拍蕭一笑的肩膀說:“大廚不做就不做了嘛,你看這信封,是雷莊給你爹娘的信,是要收你當雷莊的弟子了,修靈可比當大廚有意思的。”
蕭一笑一聽也顧不上難過了,可以修靈,那以後說不定能拔楊老頭的劍了,可是當不了大廚,拿著劍還能剁什麼呢?蕭一笑還想問問孔先生雷莊的事,但見孔先生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眼睛一動不動。
蕭一笑順著孔先生的目光看去,隻見江雪岩正雙手放在黑球上,而桌子後的中年人已經一整隻手掌按在了黑球上,濃濃的綠光已經把黑球包裹住了,就在這時,轟的一下,江雪岩的雙手一下子著起兩團火球,嚇得江雪岩哇哇亂叫,想把手抽回來但卻發現手被吸在黑球上動不了。那中年人見狀伸出另一隻手,對著江雪岩的手輕輕一扇,那兩團火瞬間沒了蹤跡,就在大家剛鬆一口氣的時候,一陣氣流又從黑球上噴湧而出,剛剛消失的火焰再次出現在江雪岩的手上,並且借著氣流,一下子竄到了江雪岩的身上。中年人見狀趕忙把手從黑球上收了回來,就在中年人手從黑球上拿開的同時,氣流和火焰一下子沒了蹤跡,再看江雪岩,衣服被燒的沒了袖子,頭發燒得一根不剩,臉倒是沒變色,反正之前也那麼黑。江雪岩別剛才的情形嚇到了,站在那一動不動。
蕭一笑跑到江雪岩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黑子,你沒燒壞吧,疼不疼呀?”
江雪岩愣了愣,看看蕭一笑,發現,蕭一笑的頭發還豎著,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哈哈,蒲公英,哈哈!”
蕭一笑剛也發現了自己的形象,見江雪岩還有力氣笑自己,一定沒有燒壞,就指著江雪岩的腦袋大聲的笑罵道:“哈哈,黑禿子!”
眾人也被剛才的情形嚇了一跳,隻到看見兩個神經病一樣的人在互相取笑的時候才回過神來。那個刻牌子的人從一堆牌子裏挑出一塊銀亮亮的牌子,用手在牌子上刻上了“風火甲等”的字樣,發現刻得太淺,有用力描了兩遍,隨後又從箱子裏找出一個更大的信封。那人要把牌子和信封遞給江雪岩,但發現此時那兩個神經病已經笑得趴在了地下。這是孔先生走了過來,接過了牌子和信封,然後拍了拍地上那兩個,自己先向外走去。
孔先生也沒想到,今天帶兩個孩子來鑒靈是這麼個結果,現在手裏還抓著給江雪岩的信封,上麵寫著“四方城書”,若是他真去了四方城,今後的前途也算是不可限量。孔先生打定主意下午就跟著來時的那支商隊回村,抓緊時間讓蕭全拿主意。孔先生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了腳步。江雪岩跟在後麵直嘀咕,想著為什麼不讓那個鑒人叔叔賠自己的衣服。
後麵,蕭一笑和江雪岩一路小跑地追趕著孔先生,孔先生此時激動,也沒顧上其他,於是蕭一笑就這麼頂著蒲公英頭,江雪岩就這樣穿著沒袖子而且還燒糊的的衣服。
午後的陽光依舊燦爛,丹陽城門中走出一個車隊,車隊中唯一支著車篷的車上,坐著一個激動的老頭,旁邊是一個像蒲公英一樣的孩子和一個黑禿子。而此時老頭正跟那兩個,講述著一個比北域大陸還要古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