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切如磋 無奈(1 / 3)

鳳朝宮裏千燈掌明,空蕩的大殿萬音俱滅,齊昭月跪在朝儀台下請安,恭順的等著。終於,腳步聲在兩刻鍾後響起,一步一步,威嚴俊聽。

慕容舒忙的裏裏外外,剛回寢宮,便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輕步走上朝儀台,望著跪在台下的女兒,緩了口氣,“嬤嬤說你在鳳朝宮裏等了一個多時辰?”

“這次舅母昏倒,是昭月鬥茶所致。昭月惶恐不安,不知何因。又深知跟在母後身後,等禦醫診斷也隻能是個累贅。若是事情追究起來,會讓皇室無顏麵對太尉府,所以兒臣便隻能早早的在鳳朝宮候著,望知舅母身體如何……”

“現在倒是明理,先起來吧。”慕容舒聽著齊昭月一通話下來,將宮女端上來的茶杯放置一旁,歎氣道:“昭月,錦辰母妃去世的早,她從十二歲便待在母後身邊。母後後宮雜事繁忙,顧及不上她,因為嫡庶尊卑,你們的寢宮又隔的遠,所以相處不多。”

“母後也的確是存了些私心,管教她不如你多。要求不如你高,才會有你們現在這個摸樣。可昭月你十歲便可將詩集朗朗背誦的通順,十二開始提筆作詩。茶宴上,錦辰摹畫,讓你提詩一首,可是很為難?”

見齊昭月站起來後垂眉不語,慕容舒繼續道:“錦辰怎麼說都是一國公主,又比你年長。你佛了她的麵子,宮中本就是些抬高踩低的奴才,這讓下人看去笑話,她怎麼容的了你?茶花一事母後就不說了,你自個兒心裏有數。你和錦辰近年一直還算安寧,如今卻是怎麼了?”

“昭月知曉母後的難處。”齊昭月垂下眸道,“皇姐雖不是母後所生,但與昭月同為母後管教,若是鬧出什麼蛾子,被人道不好的卻是母後。”

“罷了,減免一事,你頗有大義炳然之風,的確是成熟了不少。母後也知道你的性子,一時還有些不善之處,母後也先給你擔著。宮中就你和錦辰兩位公主,你們若是和睦,便是最好不過。”慕容舒緩緩道,“若是和不過,禮儀台麵上的東西,是怎麼都缺不了的。”

“茶宴上是昭月心切了,昭月明白母後的用心。”齊昭月溫順的點頭,“不知舅母的身體如何了?”

“幸好虛驚一場,你舅母隻是胃虛飲茶又服了瀉藥,身子骨才受不住。”慕容舒緩了口氣,道:“這次德妃的茶宴雖說是品茶怡情,卻也是場國宴。如此場合,你舅母又因為是飲了你和錦辰鬥的茶才有的異樣,為顧大局,你舅母才一直隱忍著。還好琳兒跟你說了之後,你連忙請命,不然後果實在難說……”

“舅母剛到甘泉宮的時候,就跟昭月說過幾句禮話。”齊昭月皺眉,“琳兒也是那個時候,昭月才熟知的。所以舅母出事,琳兒才會找到昭月。但昭月不解的是;皇宮中戒備森嚴,怎會有瀉藥……”

聽到齊昭月問到這裏,慕容舒的眼眸一厲,望了一眼齊昭月的衣裳道:“還不都是那些黑了心的奴才!”

“奴才?!”齊昭月一怔,“舅母進宮的次數不多,為人溫和賢淑、禮儀恭舉的也應該不會讓奴才記恨上啊?”

“剛開始你父皇派人徹查此事,便有妃嬪將這事的推倒德妃身上,暗指本宮為了捐出銀款而克扣茶宴上的用度品質。”慕容舒說到這裏冷下臉來,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怒道:“三言兩語說的話簡直荒唐!”

“母後息怒。”齊昭月微禮道,“後宮中的女眷成日沒事做,好不容易逮著一回機會。嚼舌根子胡說,母後可莫要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