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切如磋 無奈(2 / 3)

慕容舒端起茶杯壓壓氣,才順道:“最後層層嚴查,才發現茶宴裏,出現了尚衣坊的衣女。”

“尚衣坊的衣女?”齊昭月一愣。

慕容舒眼尖一挑,哼道:“這衣女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膽子,就因為你並未穿著她做的衣裳參加茶宴,在其他衣女麵前落了麵子,便借著近侍房的名頭混進了茶宴。在幫襯你與錦辰鬥茶的時候,用了些不幹淨的東西。”

“如今那名衣女?”齊昭月心下一沉。

“打入死牢了。”慕容舒毫不留情的道,“這樣善妒害主的奴才,宮裏留不得!”

“昭月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與母後講……”齊昭月將剛才疑惑的事提了出來。

“該不該?”慕容舒詫然,“昭月有事便直說。”

“昭月早晨在初華宮裏,便算過時辰。覺得舅母和琳兒進宮,一番盤查收拾下來,定會在中午耽擱用膳。”齊昭月道,“而茶宴未時開始,所用的點心都是茶味兒。昭月擔心琳兒年幼不喜茶澀,所以在舅母和琳兒進宮的時候,昭月就遣景藍去給舅母和琳兒送了些點心墊肚子。舅母來跟昭月禮道,就是因為兒臣送去了點心。照著這個理來說,舅母是不太可能胃虛的。”

慕容舒沉甸甸的眸子裏一片靜謐,偌大的鳳朝宮瞬間安靜下來。沒得到什麼回話,齊昭月便拜安,離開了鳳朝宮。

宮女在身後掌燈,齊昭月走在長廊上,身後跟隨的景藍心底忐忑不安的思緒著。好不容易回到初華宮,齊昭月一坐倒榻上,景藍便跪了下來。

等宮人安頓好,齊昭月舒舒服服的靠在棉枕上,讓宮人退了出去。看著跪著的景藍,歎了口氣,“本宮在母後那兒很久了,現在看著人跪著就寒顫,起來吧。”

“奴婢有罪。”景藍不起,將罪攬在自己身上,“若不是奴婢的失誤,公主也不會在皇後娘娘的寢宮裏跪一個多時辰。”

“舅母的事事發突然,與你沒什麼關係。”齊昭月道:“你在母後身邊待了三月,進宮又才五月。祖母將你差遣進宮的時候,便一定囑咐過你後宮中的事。如此一回,算是個教訓,你牢牢記住便好。”

見景藍依舊跪著不說話,齊昭月將頭上的兩朵茶花摘下道:“本公主都不曾問過,這茶花,你是怎麼弄進宮的?”

“奴婢…是通過走私路。”景藍坦白,“宮裏的用度,都是禮部呈報皇後娘娘明示,再發送後宮。但也有些宮人急需的用度,是沒有供予的。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便有了這條門道。”

“景藍你可熟知宮規?”齊昭月聽罷,臉沉了下來。

“奴婢知道,奴婢請罰,任公主處置。”景藍磕頭道。

“宮規裏,走私是條死路!”齊昭月蹙眉,“你拿東西的時候,是跟誰交的手?”

“是吳公公手下的人……”景藍將頭壓的極低,齊昭月一震,便聽到景藍斷斷續續道:“這事的主子,便是宮裏頭唯一的仆主…吳公公……”

吳輔國!齊昭月歎了口氣,這位父皇身邊能人的能耐,還真是不可小覷!

“景藍你先起來。”齊昭月道,“東西是本公主讓你去禦花園取的,東北方地震無居,貢不上茶花是本公主思慮不周,沒想到這點。不然你也不會貿然犯險,不過這事也算給你個敲打;凡是太過熟知,也會一不留神的出差錯,萬事顧三思。”

“奴婢謹記。”景藍一叩首,“奴婢多謝公主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