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管家呆愣了一下,隨後道:“可公主萬金之軀……”
小廝去稟報這麼久都不曾回來,那江知佑待的地方…齊昭月當下明了的問向管家,“你家公子,可是在竹菀?”
管家怔住了,還沒來得及回話,但表情卻已經很明顯的告訴齊昭月答案。
走過東堂長廊,向著竹菀走去。管家跟在後麵,詫異的望著齊昭月很是熟悉的在將軍府來走,心下一頓;
管家知道;京都的貴族圈裏,或多或少都有些關於公主不好的流言。但到底如何,還是要見其人的。
公主這熟悉的架勢,若不是他管著將軍府的後勤,怕是都要以為公主來過將軍府不下數次。公主知道公子常在竹菀,她與公子兩人莫不是……
若是真有些什麼,管家倒也樂見其成,畢竟聖上下的旨意,便是天塌了都改不了的夫妻。兩人情投意合比翼□□,不也比勉強都勉強不了的過日子好不是?
風微起,劍指長空,破霄直上。刀光劍影淩光閃閃,一位小廝在旁邊站著,想靠近說些什麼卻因為時不時的刀劍無情而躲退。
舞劍的是名女子,衣著輕便的簡衫,武於天地間,灑脫之極!
竹林裏清風碩碩,竹葉窸窸窣窣的卷起碎塵。劍止,齊昭月遠遠的,就看到那衣衫潔雅的身影,似是含笑的望著。
可笑意,卻不是對她。
齊昭月站在原地,她心裏分明是清楚的,那個女子是兵部尚書之女趙歆雅。跟將軍府有些來往,趙小姐的性子,也是爽快分明,敬江知佑的陣術,時不時的上府拜訪。
“公主。”管家見齊昭月停了下來,望著前方的景象,還以為她在意,“趙小姐習武,跟公孫大人的二子公孫正名青梅竹馬,因為皆悅武術,所以時常來府上公子討教。”
齊昭月點點頭,心下卻有些詫異,管家這是在寬慰她?不過她也注意到了,有些東西,比想象中的要深刻的多。
緩緩的一步步靠近,腰下的飾玉發出叮鈴叮鈴的撞擊聲。看著江知佑從竹木上站了起來,微愣的望著她。
齊昭月覺得似乎什麼都停下來了,此時無風,見麵甚好。
“公主。”江知佑看著齊昭月身後稀稀疏疏的一群人,反應過來行禮。
齊昭月不動,眾人腰的彎的有些酸,卻還是後繼無聲。
景藍輕微的拉扯齊昭月的衣服,齊昭月才止住盼目的眼光,望著一旁的竹林道:“早就聽說將軍府有片很奇妙的林子,此處風景果然不錯。”
景藍低著頭不語,禦花園裏什麼景兒沒有,還缺一片竹林?
“公主這話算是說對了!”爽朗略微中性的聲音傳來,趙歆雅望著齊昭月一身,思憶道:“公孫正名那小子就說過,將軍府就這片竹林最邪門。我看公主還是……”
“趙小姐。”江知佑在這時開口打斷道:“趙小姐的劍法已經和正名兄的實力有的一拚,還望下次複試,全力以赴。”
“這個自然!”好不容易聽到悶聲的人說了句話,趙歆雅甩手滿意了,“我就說公孫正名那小子怎麼可能打的過我!”
“正名兄這個時候,應該在廠房操兵。”江知佑微微思緒的說著話。
說完這句話,趙歆雅就迫不及待的想走。趙歆雅知道,江知佑從來都沒有這麼回應過她的問題,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稀奇的苗頭,她豈有放過不調侃一番的道理?
可她就不信,江知佑偏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才說出公孫正名的行蹤…
而公孫正名這小子已經躲她兩個月了,她趙歆雅又不是惡虎豺狼!有勞什子好躲的?!連江知佑都串通好了,一句話也不說。現在江知佑都鬆口了,這人十有八.九就在那地兒了!咬咬牙,她趙歆雅就算是買下他江知佑一個人情,忍痛將他這等子事兒放下,逮著公孫正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