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佑聽著這一番話抬眸,愕然不動。公孫正名這一番話問下來,也的確是太不趕巧了。
半響都沒聽到兩人的回話,公孫正名愣住了。沒聽到齊昭月的的話似乎很正常,可連江知佑都沒搭他的話,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
不,齊昭月被免禁閉就出現在將軍府,這本身就不正常!而且喚他表哥,就更不正常了!
既然不能用平常的思維去想,公孫正名也隻能求助江知佑,可遞過去的眼神,卻怎麼都傳不回來,隻好暖和場子著道:“公主,這是不著急趕著走?”
這話說完,卻更寂靜了。江知佑連看都不看他,公孫正名這回順著江知佑的視線看去,卻頓時愣的回不過神來!
江知佑的手,竟然牽著齊昭月?!
呃,不。雖然隔閡著一層袖子,剛剛他跳下來的時候,江知佑就一直拉著齊昭月的手?公孫正名有些恍惚不過來了;但這還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齊昭月竟沒有甩開,就這樣一直讓江知佑牽著?
他莫不是走錯地方,入夢了?!這前一個月,他還奉老夫人的命令前來問江知佑,他和齊昭月可是有些什麼?
當然在他心裏,齊昭月對他的態度;默然的可以封閉整個冰窟,更不用說對江知佑了!這是怎麼會有些什麼?
可這不才一個月,怎麼就又有些什麼了?
公孫正名迷惑了,頗為好奇的盯著齊昭月。這時管家來了,一禮就道:“公主、公子、公孫公子。公主的宮女景藍,退出府外後便一直在問公主何時出府,老奴想著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便鬥膽前來稟告。”
“管家客氣了。”齊昭月道,“景藍是怕本公主在將軍府叨擾久了,耽擱了去太尉府的時辰。這事兒也是本宮沒有跟她叮囑清楚,讓她勞煩管家了。”
“是公主客氣了。”管家一禮道,“現在公主與公孫公子這是……”
察覺到江知佑緩緩將手鬆開,齊昭月抬眸道:“表兄是剛剛入府的,本宮與江公子準備一起去太尉府,勞煩管家先給景藍通報一聲,本宮這就出去。”
“不敢。”管家領命後便退了下去,公主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公子要與她一起去太尉府,可男女不同車的避諱,公子出府還是要他先準備一番的。
“一起去太尉府?”公孫正名微怔,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待齊昭月向前走去,拉著江知佑問道:“江知佑,你前幾日不是還去過太尉府,幫我母親複診嗎?現在你這是……”
“知佑與公主前去,自然是去太尉府拜見老夫人。”江知佑麵不改色道,“前幾日幫公孫夫人診脈,也是禦醫恰好失足沒法兒趕出宮診斷。現今這幾天的功夫,知佑自然要去看看,公孫夫人的情況如何。”
眼見著江知佑隨至齊昭月身後,公孫正名納悶了一聲,頭疼的揉了揉眼眉才跟著上去。
“公主。”齊昭月一出去,景藍便迎了上來,“時辰也差不多去太尉府了,再晚些回宮,日落戌時便要關殿門了。”
瞅瞅天陽日晷,一下子就投向申時。她與江知佑總共也沒說幾句話,可這時辰過的倒是快。
望著將軍府門口的江知佑,隻見他麵如冠玉的站在那兒,卻像是可以沁入骨髓般的纖塵不染。
“公主。”景藍也收到了管家的話,見齊昭月的樣子勸道:“江公子若是跟公主一起去太尉府,便會尾隨而至。”
聽罷,齊昭月望了一眼江知佑,踱步的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