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顛簸,轉過幾條街,眼看就到太尉府。景藍才跪在馬車上,頭叩手背之上,道:“景藍知情不報,請公主責罰。”
知情不報?齊昭月看了看馬車外的景象,“這也快到了太尉府,若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兒,便待會再說吧。”
“其實,其實……”景藍猶豫著,這事兒在馬車上請罪私了,也比待會公主下馬車後逼問的好!思緒至此,景藍繼續道:“其實半路,景藍有發覺;江公子的馬車,並沒有尾隨其後。”
“沒有尾隨其後?”齊昭月怔住了。
“馬車很自然的轉彎,怕是江公子自己囑咐的人掉頭。”景藍道,“而這個時辰,若公主再在路上耽擱了去太尉府,回宮怕是不好跟皇後娘娘交待,所以景藍自作主張……”
沒聽到齊昭月說話,景藍繼續道:“景藍是想,若是江公子真心要跟公主去太尉府,便不會這般貿然離去。有此事發,定是有急事。便是公主停下馬車耽擱一二,也阻攔不了。再且,江公子不告離去,定會給公主一個交代。所以景藍便沒有稟告公主……”
“本宮拜訪太尉府,也沒有帖子。待會下馬車,你先去讓門人給裏麵通告一聲。”齊昭月垂下眸,沒有回應什麼的直接下著命令。
“是。”不知齊昭月的喜怒如何,景藍隻得領命不再言語。
下了車,齊昭月並沒有走上太尉府的台階,反倒是繞到馬車的後方,盤問起馬車後跟隨的侍衛,“在本宮這輛馬車後,江公子的那輛馬車,是往哪個方向掉的頭?”
“這……”侍衛不知道公主何故,隻得道:“卑職不知道公主所指何意,卑職一直都跟在公主馬車的後麵盡忠職守,未曾注意後麵的動向。”
“未曾注意後麵的動向?!”齊昭月刻意的重複了一遍,斜眼道:“你們不是本宮的貼身侍衛,是母後派過來盯著本宮行蹤的,本宮知道!”
“卑職不敢。”四個侍衛同聲下跪。
“景藍是本宮帶進將軍府的,而你們卻因為將軍府的嚴守,而守在門外。這樣相比起來,你們自然比景藍更著急讓本宮出府,不然你們怎麼回稟母後?本宮在將軍府裏做了些什麼?!”
齊昭月望著這四人,利誘威逼道:“你們盡職,本宮自然也不會叫你們為難。太尉府與將軍府相比如何?若是本宮這次還是不讓你們進去,你們照樣要在門外等著本宮出來。如今本宮隻不過是想知道馬車為何無故掉頭而已,且不說你們四個大內高手,難道連馬車那樣龐大的物件消失了都毫無知覺?!那本宮要你們護衛何用,豈不是自尋死路?!”
“公主息怒!”侍衛猶豫了一番,終是取決的斷斷續續說出原因,“實際上,江公子的馬車,是被一名女子攔截走的。”
“攔截?”齊昭月頓時想到了趙歆雅,除了她還有誰會在大街上繞過她的馬車,直接攔截江知佑?可趙歆雅不是一直在找公孫正名嗎?又怎麼會整倆馬車都攔走了?
齊昭月微微皺眉,就又聽到侍衛斷斷續續的道:“卑職隻注意到,那名女子攔截馬車後,馬車停了下來。江公子下車…那女子拉扯江公子……江公子便被她牽著走了……”
後方是侍衛也道出,“可還沒走幾步路,江公子,便和女子一起上了馬車,掉頭離去。”
“誠如公主所說,卑職們對處境敏感。所以對於後方的動靜,雖說不上是一清二楚,卻也是知曉一二的,卑職們絕不敢再欺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