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變”服君王(3)(1 / 3)

“古話說:‘禹、湯罪己,其興也勃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禹、湯歸罪於自己,所以迅速勃興;桀、紂歸罪於別人,所以迅速敗亡)。’桀、紂迷戀女色,誅殺進諫者,建立炮烙的酷刑用來對待人民,這就是他們滅亡的原因。”

高宗聽罷很是高興,便給他重獎來感謝他的回答。

令孤德盞博通文史,是唐朝有名的文人、學者。隋末大亂之後的唐初,文史書籍失散,是他請求朝廷重新搜集、購置天下遺失的經史典籍,並設置專史來整理修補,又建議及時修撰快要湮沒無傳的南北朝及隋朝的曆史,在延續中華文化傳統上,他可說厥功甚偉。本篇寫他回答高宗關於王道霸業“孰先”的谘詢時,口若懸河,應對如流,而主要題旨卻在於他說的“王任德,霸任刑”六字,顯然他是信奉儒家寬刑薄賦的王道(即孔孟主張才“仁政”)的。

由此可見,變中亦要有不變,才能抓住主旨,舌綻蓮花,說服對方。

舌綻蓮花式的說服變化

舌綻蓮花,形容一個人能說會道,能言會辯,而且在說的過程中靈機變動,從而達到目的。

何妥小時候十分聰明,八歲時他曾到國子學(相當於今天的國立大學)遊玩,助教顧良開玩笑地問他:

“你姓何,是荷葉的荷,還是河水的河?”

何妥應聲反問:

“先生您姓顧,是眷顧的顧,還是新故的故?”

旁邊的人聽了都很驚異他口才的機敏。

北朝周武帝時,何妥被任命為太學博士。周宣帝即位,想冊立五位皇後,為此曾詢問儒士辛彥之,辛彥之答道:

“皇後同至尊(指皇帝)夫婦同體共為尊貴,不應該有五位。”

何妥反駁道:“古代帝有四位妃子,虞舜有兩位妃子,可見,妃子的數目可多可少,並不固定。”

因而被周宣帝封為襄城縣伯。

隋高祖禪代北周登基後,何妥被任為國子博士,加通直散騎常侍。當時的納言(官名)蘇威曾對高祖說:

“我的先父曾告誡我說,隻要熟讀一卷《孝經》就足夠用於立身治國了,何必再多讀其他的書。”

高祖聽了表示讚同。何妥駁道:“蘇威所學習的東西,一定不止一卷《孝經》。他父親如果真有說過隻要熟諳一卷《孝經》的話,那麼蘇威不遵守父囑,這是不孝順;如果他父親沒有說過這種話,那麼蘇威是當麵欺騙陛下,這是不誠實。不孝不誠,怎麼能夠為國君做事?況且孔夫子說過:‘不讀《詩》沒法交談說話;不讀《禮》沒法立身處世。’他父親蘇綽教育子女怎能公然違背聖人的教訓?”

此後,何妥又上書皇上批評蘇威。於是兩人結下仇怨。開皇十二年(五九二年),蘇威主考評定文學(官名,相當於今天的教官),又與何妥相互毀謗。蘇威勃然發怒道:

“沒有何妥,朝廷不愁天下沒有博士!”

何妥應聲答道:

“沒有蘇威,朝廷也不愁天下沒有執事大臣!”

何妥不愧為隋朝國立最高學府的博士(相當於今天的教授)、祭酒(何妥後來升任此職,相當於今天的大學校長),其辯才可謂罕見,本篇人物傳記載了他從小到大與人四次舌戰的情況,他都是贏家。研究一下他所以贏人的奧秘,恐怕除了天賦機敏之外,主要還在於他有紮實的人文學問根底。所謂從山泉中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中出來的都是血,肚裏有多少貨色,嘴裏才會吐出多少花頭。

台上三分鍾,台下十年功。

要想蓋一幢漂亮的房子,即使你能繪出美麗的藍圖,假如沒有磚瓦、灰、石、沙等基本的材料,也是不能成型的;要想出口成章,隻有良好的願望,沒有一定的知識素材,也是很難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是嗎?

不要忘了,出眾的口才都是建立在紮紮實實的學習基礎上的。別以為學習僅僅是掌握課本上的知識,這是遠遠不夠的,隻有博才廣學,讓自己深深紮根在知識的土壤中,才能信手拈來,即興發揮。要使自己排除上台無話可說的困境,就要努力使自己充實起來。

大家知道,美國第16任總統林肯,是美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演說家之一,他的《葛底斯堡演說辭》隻有短短幾百字,卻被用青銅鑄成銘文,陳列在英國牛津大學圖書館,作為永垂不朽的演說經典。而上帝的演說辭,最高規格也隻是印刷在羊皮紙上。幾乎可以這樣說,林肯的每一次演說都足以成為經典,每一個聽過他說話的人,無不為他淵博的知識所傾倒。那麼,這位隻上過小學的總統,是從哪裏獲得各種知識的呢?正如他後來所說,他的學問是“隨手揀來”的:

他時常跑30英裏,到法院聽律師的辯護詞;

他傾聽雲遊四方的傳教士聲震長空的布道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