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隱”服帝王(5)(1 / 2)

運用寓言進諫,取材要和所話之事性質類似,而且構思要巧,寓意要深,讓對方一聽就明白你所隱含著的用意。

就事論理,語言的開導奇效

能夠根據事實講道理,用語言開導勸說的對象,使對方明白你的意途,這樣的智言,往往會產生奇效。

春秋末年,著名的思想家孔子具有非凡的口才。有一天,魯哀公請他入宮,他滿以為是商討國家大事,不敢怠慢,趕忙去見魯哀公。不料魯哀公卻對他說:“宮內一座西向的房子,正當陽曬,想移動一下,改作東向。但是有人說,東向移房不吉祥,我想問問你,是不是這樣?”

孔子見魯哀公把個人享受看得比國事還重,十分不滿,於是婉言說道:“我聽說,天下不吉祥者為:貪圖安逸或損人利己,於自身不吉祥;虐待老人或嬌縱小孩,於家庭不吉祥;長輩不教育晚輩,晚輩不尊重長輩,於風氣不吉祥;賢才退隱,宵小專權,於天下不吉祥。但這似乎並不包括東向移房這件區區小事呀?”

魯哀公一聽,知道孔子話中之意。慚愧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孔子的此番進諫,使用的是具有深謀遠慮,旁敲側擊的智言,於兼和中娓娓道來,具有無可辯駁的說法力,使對方入耳、入心、入行,收到奇效。同時,柔言開導,就事論理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左傳》載:齊國人殺死了他們國君,魯襄公聽到消息,操起戈說:“哪有臣子膽收殺自己君王的呢?”師懼說:“齊國國君治國無能。擔任國君無才無德,放縱自己一人的私欲,來戕害萬人的天性,不是應該立為君王的人;他自身的死亡,是自己造成的。現在君王您,不愛惜上萬人的性命,卻隻傷悼一個人的死亡,是多麼錯誤啊!齊國的臣子已經不守臣道,那齊君也不值得惋惜。”魯襄公緘默不語。

晉文公出奔流亡時,頭須是替他看守庫藏的人,沒有跟從他流亡。晉文公回到故國後,頭須來請求麵見。文公藉口正在洗頭拒絕接見。頭須對通報的仆人說:“一個人洗頭發必須低著頭,一低頭心就要倒過來了,心倒過來內心的想法就會反常,所以我得不到文公的接見。跟從出亡的人是給主公牽馬服役,留在國內的人是給主公守衛家園,為什麼一定要認為留在國中的人就是有罪的呢?身為一國之君卻念念不忘對一個普通人的小怨,那麼懼怕降罪的人就太多了。”仆人將這些話告訴文公,文公立即召見了頭須。

就事論理,隻就某件事情本來談論它的是非得失,闡明事理。正如俗話所說:“碾穀要碾出米來,說話要說出理來。”就事說理,細意推求,縱是鐵石心腸的君王也會迷途知返。

《新唐書·狄仁傑傳》說到這樣一件事:

武則天要造一座大佛像,估計耗費銀兩達數百萬,朝廷不能滿足這筆支出,便再一次布告天下僧人每日捐一錢進行資助。狄仁傑規勸武後道:“築台不會使用鬼神,一定要使用人力,財物不會從天界降下,全部要從民間搜刮而來。不損害百姓利益,僧人們難道還會有別的方法生錢嗎?現在邊境未寧,應該放寬徭役,裁減不緊急的用錢項目,可以命令天下僧人一心行善來接濟窮人。否則耽誤農時,才是放棄根本。再說,沒有朝廷出錢,道理上也說不過去。要是朝廷開支,耗盡民力,一旦一方有難,又用什麼來援救呢?”武則天聽了這番話,便放棄了建造大佛像的打算。

荀子有句名言:“言必當理,事必當務。”其意是,說話一定要符合道理,做事要符合要求。

唐王朝在平定安史之亂時,由於軍費開支繁多,便隻好以官爵來賞功。每逢將領統兵出征時,都要向朝廷領上一些空白的“委任狀,”以便根據需要隨時填發。有時部隊打散後,要把士兵招集攏來,也不得不用升官晉爵來刺激引誘散兵。由於濫封官爵,軍隊中原有的官職係統被打亂,上下級不得不根據實際職權大小來互相統屬。官爵在人們眼中的地位也日益降低,一份任命大將軍的委任狀,隻能換一頓酒吃。

某次,唐肅宗對李泌說:“郭子儀、李光弼現在已是宰相,位極人臣,將來如果他們收複長安、洛陽東西兩京,平定內亂,我已沒有再高的官職來獎賞他們了,這可怎麼辦?”李泌乘機向肅宗進言指出濫封官爵賞功的危害,他說:“古代都以才授官,以爵位賞功,隻是近來才多以官賞功。以官賞功有兩大害處:一是因受賞者缺乏擔任這一官職的才能而造成政務荒廢;二是因功多官高,造成權勢過重,尾大不掉。這樣一來,以功臣居大官者,大都乘有權有勢時多撈油水,無所不為。早先,國家如果以爵位來獎賞安祿山的軍功,他最多也隻不過擁有方圓百裏的一塊收租封地。從子孫出發,他也要設法保住它,不會造反了。所以陛下在叛亂平定後,應以爵位賞功臣,這是有利國家萬世的大計。”肅宗頗以為然。

唐朝末年,李德裕擔任浙西觀察使職務,穆宗下詔要求上供盤絛、繚綾千匹。李德裕上奏皇帝說:“繚綾、盤絛這些絲織品花紋鮮豔秀麗,隻有陛下的乘輿上可作裝飾用,現在要求供千匹之多不知何用?”於是皇帝又下優待詔書停止索求。

就事論理,關鍵在於善於疏導。話是開心斧。諫臣針對君王思想症結進行分析說理,排疑解惑。說者錦心繡口,微言大義;聽者芒刺在背,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