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蟒蛇來了(2 / 3)

我笑著回答到,是,李爺!我保證現在不死,我還要給你家傳香火呢。我這話一說出口,李瘸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四個越往山裏走,路上的野草就越深。我們的速度已經慢得不能再慢,可是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身上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盡快走出這片叢林,那我們不是被蛇吃掉,就是被餓死。

我將褲腿翻了起來,被蛇咬傷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還有一點腫,其他已經沒有了什麼大問題。看來益西娜姆配的藏藥果然有用,我當初真是小看了這個漢話說得很不流利的藏族姑娘。

沒走多遠,我們幾個就來到一個較為開闊的地盤上。天突然陰了下來,叢林裏呼呼的吹著山風。我望了望無雲密布的天空,心想估計就快要下雨。李瘸子就提議在此地休息片刻,大家烤烤火,暖暖身子,再去找點水來喝。

我的肚子餓得呱呱叫,又口渴得不行。李瘸子的話一說出口,我們三個便紛紛點頭同意。次仁旺堆紮好了帳篷,我心想要是待會雨下了起來,那今晚就得再次過夜。現在已經來不及畏懼四周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全身的疲憊讓我隻想喝一肚子的水,再好好的睡一覺。

李瘸子和益西娜姆在生火,我就一個人跑去找水。我手中提著達拉傑布那把半自動步槍,在這深山老林裏走,腰間那把64式手槍早就不管用,隻有這些大家夥才對付得了山間隨時可能出沒的野物。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是遇到了蟒蛇,我絕對先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送它一梭子彈再說後話。

沒走多遠,我就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嘩嘩的水聲。我在叢林裏走了一天,先前又是和那條大蟒蛇惡鬥了一番,此時正口幹舌燥。聽到前方傳來水聲,我就循聲而去,穿過一片高大的灌木叢後,我終於看到了一條從山下流下來的潺潺小溪。

我顧不上那麼多,扔下槍就跑到小溪旁,咕隆咕隆的喝了一肚子水,直到肚皮變成了一個氣球。這小溪中的水冰得很,要是人站到那水中,估計要不了一分鍾雙腳就會完全失去知覺。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小溪就是卡瓦洛日雪山融化成的雪水。

我坐在小溪旁,看到水中居然還有魚。我心想這要是能捉一些魚回去,那今晚的夥食又解決了。可是這小溪中的魚怪得很,看著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手一伸到水中,那些魚就突然失去了蹤影。我忙活了半天,兩隻手凍得發麻,卻仍舊一無所獲。

看到天色已經不早,我灌了一大瓶水就往回走,可是沒走一會,就發現路有些不對。我來的時候,就是擔心迷路,所以一直走的直路,連彎都沒拐一次。可是回去的時候,沒走多遠,就發現前麵是懸崖,早已沒了路。我向四周張望,發現都是茂密的叢林。我走了半天,最終卻又回到了那條小溪前。

這可不得了,要是在這裏麵迷路,那就等於是上了鬼門關。我急出了一身大汗,可是任憑我往哪個方向走,走不了一會,就又回到了小溪前。我心想,該不會是遇到了路鬼了吧。

我小時候就聽父親講過,過去在那種偏僻的農村裏有路鬼。父親那年才十歲,那個年代的人讀書讀得晚,父親十歲才上小學一年級。有一天晚上,父親因為考試不及格,被班主任留下來罰掃學校的廁所。父親累得腰酸背痛,才將學校的男女廁所給清掃幹淨。他在往家的走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九點鍾了。父親的家離學校有十多裏路,往日裏都是和幾個小夥伴一起回家,可是那天隻有父親一個人,他的心頭便開始發虛。因為從學校到家裏的路上,要路過一片墓地。那片墓地據爸爸的爸爸說,是當年國共兩軍打仗時死去的軍人,好多人都被炮彈炸得沒了腦袋,根本就分不清楚是誰。那天父親從那片墓地走過的時候,還壯著膽子跪在地上給那些亡靈磕了幾個響頭。可是沒走多遠,就還是出事了。

父親沒走一會,就發現路有些不對。這條路父親每天都會走,可是這條路他卻覺得異常的陌生,似乎從來沒有走過一樣。這就怪了,從學校到家裏隻有這麼一條路,這條路究竟是什麼路呢?

父親還看到路旁有戶人家,煙囪裏正冒著炊煙。透過窗戶,父親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家中還有人。可是這就更奇怪了,這條路的旁邊明明隻有幾個墳包,那戶人家難道是從地裏鑽出來的?

父親一想到這害怕起來,他扔下書包就往前跑,拚了命的跑。可是父親跑了整整一夜,累得精疲力盡,卻總能看到那戶冒著炊煙的人家。一直到天明,因為孩子一晚上都沒回家,爺爺心急如焚的出來找人。他遠遠的看到父親正躺在一個墳包前,呼呼大睡著。爺爺走到父親跟前,看到他印堂發黑,才直到可能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