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南海來人(2 / 2)

說來也是奇怪,應龍和矮馬雖然不同種類,但能和諧相處,可是小黑卻不能,這讓天棄百思不得其解。

矮馬和應龍雖然遭到桀驁如此對待,卻也不生氣,應龍權當是逗它玩,而矮馬則是時常用看待後輩的目光看桀驁,天棄看著神奇,難不成桀驁在妖族也隻算是小孩子?

自從桀驁來到青山,似乎山裏的生氣也活躍了起來,不似之前那麼冷清了,就連天棄之前低落的情緒也變得歡快了起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眨眼之間,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七夕之期也臨近了。

這日晚風清揚,夕陽遙掛天邊,天棄坐在崖坪上看夕陽,桀驁就站在旁邊的一塊怪石上,金紅色的陽光灑下來,在平整的崖坪上印出一人一鷹的兩個清晰黑影。兩個小生命各有心事,於是身影就變得有點落寞。

桀驁在想報仇,但是想到仇人勢大,自己遠遠不是對手,心中就隱隱作痛,在它看來,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可是它卻不解天棄為什麼也做出這種悲傷的姿態,難不成他的父母也被別人殺死了?

大師兄從院子走出,要叫天棄去吃飯,可是看到他在發呆,本來想再去開解他一番,後來想了想,這種事情畢竟還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於是又轉頭往回走掉了。

回到院門前,大師兄聽到師父的一聲歎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棄的事又再次憂心。

其實如今天棄已經對生死看的很開了,所以他的情緒並不是很低落,隻是緊張,單純的緊張,畢竟誰期待多年的禮物終於要送到自己的手裏了,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抑製緊張的心情的。

誰能夠知道禮盒裏裝著的是驚喜還是噩耗呢!

就在天棄胡思亂想的時候,千足蹬的出口處有了動靜,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出現在了那裏,因為兩個人戴著紗巾,所以分辨不出年齡,不過看裝扮很像書裏描述的人類女子。

長發披肩,衣袂紛飛,不是女子,更有何人?

走出千足蹬就是崖坪,崖坪對麵是四間院子,那兩個人毫不停步,徑直穿過崖坪往中間最大的一間院子走去,走到崖坪中間時,兩個身影心有所感,往崖坪的另一邊望去,隻見夕陽下一個消瘦的小身影在靜坐,柔和的陽光曬在他的身上,像一座金色的雕像,她們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好蒼涼的一道背影。

桀驁最是機警,一開始就發現了有人,因為感覺到不同尋常,所以不敢出聲。天棄本來是神遊太虛的,可是突然心生警兆,於是回轉頭來,正好看到有人在看他,頓時驚得大嘴張開。

“我在青山那麼多年,似乎從來沒見過有人上青山。”夔牛是妖獸,自然被排除在人之外,而且夔牛天生異象,頸上頂的是牛頭,更是讓人無法把他與人聯係在一起。所以今天這兩個人,算是天棄第一次見到的外人了。

隨即轉念一想,“莫非…”

天棄小嘴張了張,不知道是想問問兩人從哪裏來,還是想隨便打個招呼,可是被那兩人清麗脫俗的氣質所攝,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桀驁則如臨大敵,全身羽毛聳起,翅膀微張,做出一副對敵的姿態。可是卻不敢先動手,擺明了想以不變應萬變。

可是那兩個女子卻當做沒看到這一幕,回轉頭依舊向著中間那座院子走去。

其實千足蹬出口和院子之間相距甚近,不一會兒她們就來到了院子門前。兩女子在院門前摘掉紗巾恭敬作揖,然後高個女子大聲唱諾道:“南海南明雨宮攜舍妹前來拜見天算前輩。”

話音一落,大師兄就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來人,麵露喜色的回禮道:“師父算出南海會有人來,卻不料來的竟是雨宮師妹。”從不知與南明老祖交情甚篤,所以南海與青山一脈素以師兄弟相稱。

“一別多年,雨宮師妹可好?”

南明雨宮見到來人是大師兄,也不生氣,雖然南海一脈勢大,但也大不到讓天算從不知親自出門迎接一個小輩的程度,如果是自己父母前來,那就差不多。而且南明雨宮與大師兄素有交情,讓他出來相迎可謂正中下懷。

聽了大師兄的話,南明雨宮故作平靜的道:“等我找到他,那一切就都好了。”

大師兄無話可接,隻好訕笑著把她們迎了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