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馮媽媽的話,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呆在房間裏。
一天下午,我在收拾屋子時,聽到了一陣狗吠聲。
我走出門去,看到兩條狗撕打在了一起。
其中一條瘸了一條腿的黑狗死死的咬住了另一條健全的狗的脖頸。
同樣的,那條健全的狗也咬住了黑狗的耳朵。
“幹什麼!”我一邊撿起了一塊石頭打向那隻健全的狗,一邊出言恐嚇著它。
那隻健全的狗吃痛,鬆開了嘴,就吠叫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蹲下了身子,做出要襲擊它的動作。
可好像這套對它沒有用一般,它還是衝我“汪汪”的叫著,十分囂張。
“你還叫?再叫信不信我把你殺來吃?”
那隻健全的狗好似聽懂了我的話,見我擺出這種架勢,後退了幾步,逃走了。
“小可憐,過來吧,讓姐姐摸摸。”我伸手招呼著那隻黑狗。
那黑狗用三條腿邊蹦邊跳的跑了過來。
唉,我撫摸著黑狗光滑的皮毛,歎了口氣。
這黑狗在沒瘸之前一定是條好狗,要不然怎麼失去了一條腿之後,還是那麼頑強。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好吃的。”
我跑進門去,挑了一塊又大又肥的骨頭丟給了它。
黑狗衝我搖了搖尾巴,就開始啃起骨頭來。
我坐在門檻上,呆呆的望著黑狗啃著骨頭。
不知不覺,我身旁就坐下了一個人。
黑狗放棄了它啃了一半的骨頭,向著那個人蹭了過來,興高采烈的搖著尾巴。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偏過頭去看那個人。
這是個男子,睫毛濃密纖長,眼角微微上揚,鼻尖微微翹起。
此刻他正用他澄澈的眸子看著我,衝我笑了笑。
那一瞬間我覺得,他是我看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這是你的狗?”我問他。
“是,它喜歡亂跑,今天就跑到這兒來了。”
那人看了看地上的骨頭,又說:
“看來它很喜歡你,它從不吃別人給它的東西的。”
“是嗎?隻是剛才有隻狗過來欺負它,我就幫它趕走了。
所以它才和我比較親熱,還吃我給它的東西了吧。”
說完,我伸手又伸手摸了一下那隻黑狗。
“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它沒有名字。”
“怎麼會沒有名字?你沒有給它起名字嗎?”
“沒有。”那人吐出了兩個字。
“為什麼?”我十分疑惑。
“我覺得,一旦賦予它名字,這輩子我就忘不掉它了。”
“為什麼要忘掉它?”
“它的健康狀況很不好,別看它現在活蹦亂跳的,它的腿上的傷口隨時都有可能感染。”
“你的意思是,它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沒錯。若是它死了,我一定會很傷心。
郎中說我不可以再有大幅度的情緒波動了,會使我犯病的。
它要是沒有名字,我覺得它走了以後我就不會經常性的想起它。
也就不會因為特別想念它,而感到傷心了。”
他說了很長的一段話,但我還是聽懂了。
“方不方便說一下你得的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