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廝也曾是江湖小有名氣之人,相貌生的凶惡,小孩見他會嚇哭,因年少輕狂,總覺得天下第一,到處惹事生非,江湖是險惡的,而他,也翻船了。
當年那一戰,他那記憶由新,居然被一小鬼一招而敗,差點要了他的命,最後,小鬼手下留情,便在他臉上劃上一劍,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是臉還是心。受如此大的侮辱,他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苟活下去。
立刻揀地上的劍,就在那鋒利的劍割破血管的那瞬間,一片樹葉打斷了那劍!沒錯,是樹葉,他驚奇的看著那個小鬼,隻見他側著身,背著黃昏,那金紅色的暮光在他身上形成一圈的光暈。筆直的身體,衣裳飛揚。
“勝敗乃常事,輸則輸已,贏亦贏罷,。”
當時,他才正眼看著那個小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卻,風華絕代。小鬼說的很對,現在的他有的是輸前不曾擁有的一切。
他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女兒,馬主廝很想知道現在那個驚為天人的小鬼到底是誰,會是那江湖四公子之一?還是劍術天下的抱劍公子?會是那天下絕殺之一?亦或以他的修為早就看破紅塵,隱寓山林?
馬主廝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驅逐於腦海,現在他要解決的是譯棧前的問題。
譯棧前已有官兵在阻當,可人潮依是湧動,馬主廝走出大門,本來相貌就是兄惡,表情又是嚴肅,在加上那蜿蜒的凶狠的疤,譯棧的人到也是馬上安靜下來,馬主廝高興的在心裏狠狠的誇了下自己,正當準備嚇他們回去時,人聲又是鼎沸起來,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馬主廝很是無耐,以他相貌,他和顏悅色平時上個街人都退璧三舍,現在……
馬主廝歎了口氣,轉過身,還是去看看罪魁禍首吧。
馬主廝朝著後院走去,這後院的風景實乃一絕,一棵不知道是從何時留下來的參天大樹,那茂密幽綠的樹葉,緊擁團簇。而躲在其中的白色花朵淡香而不溺。
在這炎炎夏中形成的樹陰是透人心脾啊。樹下有藏青色的石桌,不大不小,容的也隻有一盤棋,和二杯茶,旁邊有著二個座位,本來他女兒叫他在樹下作個秋千,在加上個大石桌,可他繞是不同意,他總覺的這棵古樹,配上這藏青色,像是遠古留下來的東西。
穿越時空般,可以看見在那明亮月光下,二個風華絕代之人在冥思下棋,棋落無聲,月明星稀,廣茂無垠。
馬主廝走到後院,發現一大群的人很是有趣,平時的手下有的趴在地上,用地上草來掩護自己頭上還很應景的編個草環帶在頭上,有的躲在樹幹後,當然忽略那跟本擋不住那龐大身軀。
然後他看他那女兒很狗腿的端上二杯茶後,退回三丈外,雙手抱著茶盤毫無顧忌的流口水,很丟臉!
馬主廝看著那場麵,隻見那藏青色石桌上擺著古檀的棋盤,上麵落下幾忽一半的棋子,
那全身黑衣勁裝的女子,頭發隨意束紮,有幾縷長發以彎園的曲線垂下,黑衣女子的臉自是絕色,然而,他記得有人和他說過相貌也不過皮囊罷了,終有一天會老去,最重要的是質,那才是永恒存在的,而這黑衣女子全身散出冰涼的氣息,給人冰封三月之感,能讓人長長的想看,卻有害怕那冰冷可又情不自禁去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