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嘴唇顫抖著，努力抑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武皙無法抗拒顫抖嬌軀的誘惑，他直接吮吸上她的嘴唇。雖然已過而立之年，但他就像個十多歲的少年一般，急切地索求著她。他霸道地猛撲過去，就像擁堵的閘門突然間釋放了一樣，飛燕束手無策，任他親吻。不過，男人突然放開她，坐在一旁大口喘息。她完全沒想到會被人突襲，而動作戛然而止也讓她猝不及防。飛燕此刻暈頭轉向的，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裏、在做些什麼。他的瞳孔中閃爍著若隱若現的狂躁。
“如果不想要，必須現在就說出來。”
飛燕挪動身子想要靠近他。他像猛獸一般低聲咆哮著，凶惡地看著她。
“現在！現在就說出來！討厭的話就說討厭！”
飛燕不能理解他的變化，也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不想他離開自己。
“我，沒事。”
“有事，你明明什麼都不懂。”
武皙冷漠地推開她。為什麼要這樣！她想哭，想大叫出聲，驚慌和無助讓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飛燕忽地想起來，武皙一直把自己錯當成了小姐。賤民和貴族小姐，二者是絕對不能接近的關係，無視身份而交好的話可能會丟了卿卿性命。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麼根本不成問題！飛燕用勁全身力氣勾住了男人粗壯的脖子，他的腦袋稍作掙紮，她便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賤民和賤民可以在一起，所以沒事。”
武皙停下了掙紮，定定地看著她，眉頭緊皺，眼神中流露著內疚和抗拒的情緒。飛燕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我是府上的奴婢，是小姐的侍女，是假扮小姐的賤民。所以……”
溫熱的嘴唇覆上男人汗涔涔的額頭。
“……請不要推開我。”
原本貼在男人額頭上的小嘴轉而侵入武皙闊大的嘴巴，明明沒有人教過她，但是飛燕卻無師自通一般主動親吻他。武皙愣了一下，緩緩地把她抱入懷中，解開了她睡袍的係帶。飛燕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意識也逐漸模糊，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即便是夢，她也不願意醒來。飛燕沒有任何抵抗地迎合著武皙，就這樣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永遠交給他。
飛燕沒有把眼睛睜開，她怕睜開之後眼前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閉著眼睛，用心感受抱住自己的這個人，感覺到他的身體充滿熱力。她滿足地撫摸枕著自己的手臂，武皙則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個深吻作為回應。酥癢的感覺讓飛燕蜷縮了一下，咯咯笑了起來。這不是夢！她安靜地睜開眼睛，轉過頭想要確定他的存在，他果然就在那裏。飛燕淺淺地對他笑著，但是她的笑意卻瞬間凍結了。她和男人所處的這間房與小姐的房間隻隔著一道門！飛燕慌張地坐起身來，牽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怎麼了？”
武皙自然而然地使用了平語。
“萬一小姐回來，我們會被發現的。”
武皙掃了一眼通往隔壁房間的門。
“小姐去哪兒了？”
“偷偷跑出去見朋友了，小姐不喜歡老實地待在家中。”
“還真是位機靈的小姐呢！”
他哧哧地笑著從床上下來。看著他完全裸露在淡淡的月光之下，飛燕羞紅了臉頰，於是把腦袋埋在了膝蓋上。武皙渾厚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