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留在這裏,做我的情人。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杜靳平象催眠似的在她耳邊呢喃,聲音裏開始添加了因欲望燃起而產生的急切。
“放心,除了我,沒人會知道你的身份。這是——你跟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他的手劃過肩摸索向她的胸前,那裏的溫熱令他血脈噴張,他將池清整個身子都扳過來,與自己緊緊貼合在一起,俯下頭,再無任何猶豫,象嗜血的獸一般再度攥住了垂涎已久的獵物……
池清的身體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她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木然地瞪向天花板,仿佛已經完全失去活人應有的知覺,腦子裏是前所未有的空白。
蒼茫一片的白,沒有一個可以救助她的人……
漸漸地,有人從那無盡的蒼茫中走出來,一本正經的臉上布滿了冷漠,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止步,眼裏含著嘲弄與悲哀,默默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池清的眼淚呼啦啦地下來,心底有某處記憶被赫然間撕開,她隻覺得腹部一涼,驚醒似的低頭去看,原來是杜靳平情急之下把她的襯衣下擺給扯裂了。
寒意令她清醒,她看清了自己在現實裏的處境,憤怒被再度激起,她想起自己數度的顛沛流離,每一次,她都未曾屈服過,現在,自然更不能!
“放開我!”她開始掙紮反抗。
可是激情中的杜靳平已經無法心平氣和地停止,他的臉被貪婪的欲望所扭曲,顯出幾分猙獰,他也沒有想過要停止。從他偶然間發現池清秘密的那一刻起,他就憧憬著這樣一天,他能夠把她擁入懷中,占有她的一切,從肉體到靈魂。
現在,他終於跨出了第一步,他相信,她反抗不了,因為他手上掌控的,是她無法抗拒的資本。從今往後,她就是他的奴,隻能服從,別無他路。
池清突然拚盡了全力與他廝打,要掙脫出他看似文弱實則有力的雙掌,可是,不管她如何扭動,他都像一根牢固的藤蔓一樣牢牢地纏在她身上。
深埋體內的桀驁盡數迸發,她張口便朝著那捆住自己的臂膀狠狠咬了下去。
杜靳平吃痛,反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惱怒地把池清摔在地毯上,咬牙低喝,“你簡直是個瘋子!”
血順著白淨的手臂一滴滴流到白色的長絨地毯中,瞬間將一塊華美汙染。
池清就地仰起臉來,她的嘴角亦在滴血,本是綰起的長發此刻早已淩亂不堪,她的目光急切地朝四周掃過,想尋找到突破口,可是倒地的地方離房門有段距離,杜靳平又剛巧攔在道上。
她還是飛快地爬起來,向門口硬衝,杜靳平早有防備,手一撈就把她重新推了回去,“想走?有那麼容易嗎?”
斯文的麵具已然卸下,房間裏唯有獵人與獵物在氣息咻咻間角逐。
池清被狠狠地撞到牆上,後腦勺傳來硬物的觸感,如同一道閃電劃亮如墨的夜空——那是她用來綰頭發的金屬簪子,長而尖銳,情急之下,她的手往後一擄,那枚秀麗的裝飾物儼然成為防身的銳器,被她牢牢握於手中,她將簪子高高揚起,對準近在咫尺的杜靳平,她的嗓音從沒有這樣嘶啞過,“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