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項秀靜忽然把臉給轉開了,而後就在也不說話了。
房子裏麵天冷了,外麵又呼呼的刮著雪,項秀靜把門關上,把火弄得旺了一些,坐過去把手伸了出去烤著手。
曆孟南轉身看著她,看著她去烤手他也過去跟著一起烤,坐下了把手放到她麵前。
“好像是又發燒了。”曆孟南說著把手握住了,項秀靜愣了一下,把手伸了過去,是想要摸摸是不是發燒了,曆孟南卻抬起手把手給握住了。
“我是真心悔改!”
“其實你每次都是真心的,隻不過人都有惰性,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到的永遠都不懂珍惜。
苦的時候總會想,等以後日子好了,一定加倍的補償,可到了好日子的時候,早就不懂憶苦思甜了,每天奢靡的日子讓人變得麻木,漸漸的也就忘了當初的貧寒,當初的疾苦。
你和我就好像是這樣,能夠一起患難,一起吃苦,卻不能享福。”
項秀靜說的平平淡淡的,曆孟南看著她一句話說不出,笑也牽強的有些苦澀。
“以前我是不懂,你也沒有教過我,現在我學會了,你不試試,你甘心麼?”曆孟南側著頭,有些冷的打哆嗦,項秀靜皺了皺眉,滿眼的擔憂,把手收回來給他暖著手。
“不是我不甘心,是你心有不甘,你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即便是你不想要了,也不會給別人,寧願放在暗無天日的倉庫裏麵,看著東西風化,也要留在身邊。
這又是何苦呢,留不住的始終要走,留得住的早晚都會回來。”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總覺得這次我要是放開了,以後就是想見麵都不容易了,我倒是寧願收了你,哪怕是放在保險箱裏,幾十年不見天日。
我知道我很自私,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明著是在寵你,事實上卻隻顧著我自己,但我想試試,這輩子隻為了一個女人活著是什麼滋味。
三十年前我把自己給了曆家,三十年後我想給你。”
曆孟南的這番話讓項秀靜忽然沒了反應,想到如果這些話是在三年前說出來,她就是死了都心滿意足了,可現在聽卻覺得越發的好笑,甚至有些虛情假意的嫌疑,即便是知道他此時此刻說的都發自肺腑,可還是無法認真起來。
他們的人還在這裏,但是心或許早就漂泊去了其他的地方。
她也想陪著他一個人,可有些時候現實有些殘忍,她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離開他已經太久,根本就沒有力氣回來分擔。
“我很遺憾,沒辦法在給你什麼,你或許是認真的,但是我並不在狀態上,所以還是別在開這種玩笑,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改了,那我怎麼樣你才能答應,是不是我也像是林——”
曆孟南一氣之下要說口的話給項秀靜一把擋了回去,項秀靜的手就堵在曆孟南的嘴唇上麵。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我們其實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別弄得好像你在日夜等待我一樣,其實你很清楚,我們誰都留不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