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吧,我聽你的。”
抬手推了推洛川身上的被子,洛軒雨望著他身上那隨著被子滑落,而露出來的,帶著血色的紗布。
有一點出神。
“那就都舉行一遍好了,這樣的話,我想,你也不會有什麼遺憾,戒指,過兩天我們就去挑。”
一臉的興致,洛川看起來,就像是拿到了糖果,變得興奮,滿足的小孩。
這讓洛軒雨,都有一點,不忍說出那些到了嘴邊的,對他潑冷水的話。
“婚隻結一次,我想,婚禮沒有必要舉行兩次,這似乎有點太勞民傷財了吧?就算是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那還不如將錢捐出去,做點善事,另外,我想你的傷根本沒有那麼快好,現在還是安心的修養,將傷養好了,然後再說其他的事吧,我可不想到時候攙著一個自己走不了路的你。”
“嗬嗬,我的身體你該知道,這點傷,根本傷不到我,就是現在,你讓我跟你去挑戒指,我也是可以的,你信不信?”
像是聽不出洛軒雨的情緒,又像是故意裝傻,洛川依舊好心情的說著自己的話,甚至於,還帶了幾分逗弄洛軒雨的意思。
隻可惜,洛軒雨,沒有那個心情。
她懶得回應,更不想,不願意回應。
“藥快沒了,我去叫護士換藥。”
抬首,洛軒雨看了看洛川所打的吊瓶,說著。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她真的是有點無法麵對洛川了。
有些事情,有些人,真的,無法說清,也無法割舍,看不到,你會想,在一起,你又會煩惱。
總之,是無法好過的。
“護士,今天特護病房的,我們那個藥快沒了,麻煩換一下。”
敲著小小的窗子,洛軒雨衝著坐在裏麵安然看報,略顯悠閑的女護士說著。
“這是受的什麼傷啊?好端端的,肋骨居然斷了三根?”
調試著輸液管,女護士開口問著,顯示出了,她不該有的好奇。
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站在一旁的洛軒雨多少能夠猜得出,所以,她也並不好奇。
因為她能夠明了女護士在看到洛川那不同於常人的俊逸,故意的,沒話找話的心裏。
畢竟,女人,尤其是年紀輕輕,還沒有結婚的女人,都會多少的,有著那幾分花癡的心態在。
這本就沒什麼可詫異的。
隻是,洛軒雨覺得,眼前的女護士,似乎,找錯了人。
至少,在她來,女護士若是想要成功搭訕,她找的人,該是蘇默那種笑麵虎,披著溫柔外衣的狼,而不是洛川這種,冷的像是冰山一樣的男人。
雖然,他這種型的男人,在很多時候,往往更受女生的追捧。
“飆車,軒雨,藥打完了,送這位護士小姐出去吧,在這裏,有點聒噪。”
吐了吐舌頭,洛軒雨聽著洛川那毫不留情的逐客詞,衝著女護士尷尬而同情的笑。
洛川又開始自我了,他也不怕,下一次,這個女護士會特意的給他往疼了紮針,不過,想想他的手腕,以及他的耐力,洛軒雨又覺得,什麼在他麵前,都不是問題,也不會成為問題。
麵色一窘,女護士咬了下下唇,被洛川搶白的,說不出一句話,隻得白著一張臉,隨著洛軒雨走出病房。
不過,在門口那臨走的一刻,她卻像是找到了敵對者一般,深深的瞪了洛軒雨,這個可以稱之為局外的人一眼。
她是否在怪著她沒有打圓場,沒有給她道歉,沒有給她一個台階下,為此,洛軒雨並不知道。
隻是,她倒是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件事上,無論是洛川,還是她自己,都辦的,做的,有點非人類,至少,跟一般人,出入有點大。
她是被洛川同化了麼?
洛軒雨倒不這麼看,不過,她並不否認,她的血液裏,已經開始注入了,洛川那種冷冰冰的,行事作風。
和什麼人,在一起呆的久了,多少,都是會受到影響的,而那影響的區別,隻在於多少。
“你也不幫我打個圓場,軒雨,你什麼時候變得跟我一樣了?我們真不愧是夫妻。”
回身,洛軒雨便聽到洛川的話。
他也像是在點著她什麼,因著,洛軒雨可以感受到,他言辭間的不正常。
“不是就快要成夫妻了麼?我隻是懶得說,不想去說而已,一個護士,也不會將你怎麼樣,況且,你說都說了,我還要說什麼?做什麼畫蛇添足的事呢。”
走至洛川吊瓶架的邊上,洛軒雨抬手,擺動著吊瓶的瓶身,看著上麵寫著的醫學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