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可以嗎？”
木綿綿聽到蕭茹的建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愣，隨即一張圓鼓鼓的小臉上頓時綻放出奇異的光彩，末了，卻依舊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生怕自己聽錯了。
“怎麼不可以！茹姨的話還能有假麼？隻是要記得一條，在寺內走動時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回頭走得沒影了。”
“嗯嗯！”木綿綿一聽蕭茹的保證哪裏有不點頭附和之理，一顆小腦袋一個勁地點頭如搗蒜，聲音裏還滿含感激地撒嬌道，“謝謝茹姨。茹姨最好了。”
“這孩子……”蕭茹先是愛憐地撫了撫貼在自己懷裏頭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轉而又一臉鄭重地向小桃和阿布耳提麵命道，“小桃、阿布，你們兩跟著小姐時一定要時刻記得照顧好小姐，牢牢地跟在小姐左右寸步不離，千萬要保證綿兒的安全，不能有半點差池。”
“茹姑姑，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小桃和阿布對望了一眼，隨即異口同聲地承諾道，神情嚴肅。
蕭茹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阿離，你也要照顧好茹姨，別讓她累著。”木綿綿也不失時機地叮囑道。
“小姐，你放心。阿離醒得，絕不會讓茹姑姑累著。”阿離眯著眼笑應道，“況且這還有那麼多人，倒是小姐可別再像以前似的將人嚇得人仰馬翻才好。”
“哪有？”木綿綿麵不改色地咕噥道，隻是耳根子還是幾不可察地紅了紅。那件事又不是她故意的，誰知道後來居然會驚動盛京的兵馬司全城搜索！她隻不過是不小心睡著了。
“阿離這丫頭就愛戳你的短處。”蕭茹數落地白了阿離一眼，輕笑道，“那事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有什麼可介意的。你這丫頭還不快帶著小桃她們去逛逛，小心茹姨過會反悔了，不放你走了。”
木綿綿聽了蕭茹的笑言，如蒙大赦地帶著兩個丫頭屁顛屁顛地脫離了大部隊，嬌小圓潤的背影顯得格外歡暢滿足。
“茹姑姑，您的苦心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明白？如今看來，小姐她恐怕遇著再多的男子，也不會有半點的動心，更不用說嫁人為妻、相夫教子了。”阿離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她的小姐明明十八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放在別的人家，早已是幾個孩子的娘親了。
“唉，話雖如此，可綿兒這孩子也是苦命。從小就沒了娘親，將軍大人又常年在外對她沒個照管。如今這孩子對嫁人之事如此淡漠，也是情有可原。綿兒這孩子從小便懂事乖巧，從來不哭不鬧的，若不是夫人走得早……”蕭茹的眉間不由自主地現出一抹傷痛。
“茹姑姑，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阿離善解人意地勸解道，“小姐雖然沒了母親，但是有您護著、愛著，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小姐雖然不受別人家的待見，可在將軍府裏卻是半點委屈也不曾受的。”
“可是，有些事，我終究是代替不得的。這麼些年來，咱們又何嚐能肯定綿兒不曾受過委屈。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資曆稍長些的丫頭罷了。”蕭茹嫋嫋地歎了口氣，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茹姑姑，將軍大人他……”阿離說了一半，便下意識地噤了聲。主子們的事終究不是她一個奴婢能夠非議的。
阿離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蕭茹，沒有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