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強強聯手(1 / 3)

晚了點,不過是6000字的大章,小弟還算本分!

明天就要下推薦了,沒有收藏的朋友們收藏下,還差四十多就一千了,不然下了推薦就找不到這本書了!

有推薦的朋友們推薦下~小弟萬分感謝!

------------------------------------------------------------------------------------------

孫誌一心向佛,苦苦哀求了元大師收入門下,了元卻說他塵緣未了,時機未到,拒絕了他,他便來向趙子凡求助,趙子凡便勸他先帶發修行,最後孫誌沒有去處,便隨同趙子凡一起回到了民信局,在裏邊打個下手,做些雜活。

趙子凡領著孫誌從金山寺下山來的時候,卻又見到了麻子乞丐他們一幫人,他們正收拾被褥蓋頭,準備從金山寺撤離,返回京口東城自己的地盤,麻子乞丐手下共有五六名兄弟,趙子凡正要與麻子道別,卻發現裏邊多了幾個生麵孔,心道這丐幫夾雜著白蓮社,吸收新人的速度可夠快的。

麻子乞丐自從見到趙子凡那塊玉牌之後,便對他更加的恭敬有加,二人正說著幾句不鹹不淡的話,那新來的幾個人中卻有一人慌慌張張,以手遮臉後來又發現不妥當,索性拿起破褥子擋著了自己的臉,這人不如此鬼鬼祟祟倒也罷了,這麼神情緊張的樣子,反倒引起了趙子凡的注意。

趙子凡覺得此人眼熟的很,確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卻見那人丟下了褥子便撒腿要逃跑,麻子乞丐和一幫人等可都是練過手腳的人,哪裏會容他逃去,便飛也似的向四個方向圍攏過去,將這人給捉住。

“怎麼?嫌當乞丐不光彩,這就想逃了?當日你可是發了毒誓,要與我們眾兄弟同生共死的,咱們這兒雖然低賤,但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麻子乞丐將那乞丐掩著臉的手扒開,道。

那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齊根而斷,用一方髒兮兮的破布包裹著,上麵還有暗紅色的血跡。

趙子凡慢慢走過去,這個人國字臉,賊眉鼠眼,更讓人過目難忘的是眉心中那一道長條的疤痕,雖然他臉上黑乎乎的,但那道疤痕卻依舊醒目。

“是你!”趙子凡將他頭上耷拉的幾縷頭發撩開,看了看,確定他便是那個飛賊,隻是他們見了三次麵,到現在趙子凡卻還不知道他叫時必。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竟淪落到如此田地?”趙子凡是見過這人的本事的,那也是一個飛簷走壁本事了得的飛賊,而此刻他賴以維持生計的那賊手竟斷了兩根手指,想必是行竊時不慎被人逮到,讓人給剁了的。

“我叫時必,不會想將我送官吧!”時必其實早就認出了趙子凡,所以才白頭鼠竄。

“好,那我就行個善事,將你這飛賊送到京口縣令蔡確的手裏,想必他新官上任,正愁找不到地痞流氓出氣,立立他新官的氣勢呢!”

“哎喲,我的手,我的手啊!”時必裝模作樣的大叫。

趙子凡嘿嘿一笑,沒有這個人他就不會認識歐陽修,沒有這個人也就不會認識歐陽汐,也就沒有了往昔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現在這人淪落成了乞丐,他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又怎會與一個落魄致斯的人計較。

見趙子凡沒有反應,時必又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我早已改過自新,重頭做人,這兩個斷指就是最好的見證,公子便放過我吧!”

“那你便好好做人,我也不為難你了!”趙子凡笑道,這時必與自己也真的算是有緣了。麻子便要與幾人一起離去,卻被趙子凡單獨叫了回來。

“好好替我看緊這人!”趙子凡鄭重其事的交代了麻子乞丐,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從與麻子乞丐屢次交談中趙子凡得知,這些乞丐看似來曆不明,或者原來身份各異,但是有一點,他們都是以白蓮社的教眾身份潛伏在潤州一帶的,也就是說這些人明著是乞丐,但還有另一個身份約束著他們,雖然加入白蓮社在潤州來說並不困難,例如像麻子乞丐他們便是以麻子為頭領,隻須經過了他的同意,便能成為白蓮社的一員,但趙子凡卻懷疑時必可能是王誌倫派來的耳目,自從在潤州開設分局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半月,他極有可能知道了這裏的情況,並在這裏部署新的耳目,而時必身手不凡,一般的人物許以小利還真的不能夠將他收服,他雖然斷了兩指,但那一身飛簷走壁行走如飛的本事卻還在,又怎會甘心做一個乞丐?

趙子凡這麼想有些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味道,但也並非全無道理,而趙子凡也敏銳的感覺到,所謂的白蓮社並非一個水潑不進的鐵塊,而是一個十分鬆散的組織,譬如潤州地帶的白蓮組織就分為淨土宗和白蓮社,而以麻子乞丐為首的這一派似乎對所謂正統白蓮,如王誌倫一類,並不十分感冒,故而各自為營,誰也不服誰,加上這裏天高皇帝遠,上頭的掌權者也沒有辦法約束這些下屬,隻得放任自流。

濱江碼頭上,東麵長江水滾滾而去,流入大海,現在正是雨季,江水高漲,水流湍急,江麵上停著幾艘大船,那巨大的風帆遮擋住了陽光,在碼頭上投下巨大的黑影,那是將要起錨出發的幾艘貨船。碼頭最大的出口處建有一個漢白玉牌坊,上書“龍門”二字,卻是將那幫字去掉了,不過去掉了這幫字,卻去不掉龍門幫的江湖氣,在官府的眼裏,他們隻是比**上的人物稍好了一點而已,這些年來,他們在民間呼風喚雨,在**也吃的開,無奈在官府眼中始終低人一等,得不到官府的承認,他們的生意做的再大,也提不起底氣,而現在這一切即將要改變了。

一艘收攏風帆的大船靠在江邊,船下的艄公大吼一聲,手一鬆,將一塊巨大的木板放倒,成為連接水陸兩岸的橋板。

江大少還是第一次坐船出遠門,他從東京大相國寺碼頭出發,幾經輾轉終於到了潤州的京口縣,江大少這麼做當然有自己的目的,他想看一看這水運倒底比陸運強在哪裏,為何趙子凡在信中如此推崇,並要自己親自前往潤州進行談判,現在江大少總算知道了,比起腳下這艘巨無霸,東京城汴河、蔡河裏的那些小船,簡直像玩具一樣可笑。江大少粗粗的估算了一下,就這一船貨,足夠自家的十兩馬車運上個三四十趟的,隻是水運的限製也多,沒有江河湖海便無法行船。江大少心中感慨不已,趙子凡的潤州之行,可以說為自己打開了又一扇窗戶,他幾乎已經能想象到打著通達車馬行旗號的馬車在大宋全境風馳電掣的情景,心頭不由有些悸動,在八月的烈日下,他的臉被曬的通紅,他壓抑內心的幻想,裝出一幅京城二少高高在上的樣子,大袖飄飄的踱著方步緩緩從船上走向岸上那個“龍門”牌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