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用顧汐汐再問了。
秦墨深深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俯身吻了下來。
顧汐汐徹底呆住了。
柔軟的嘴唇輕輕貼著她的嘴唇，秦墨的吻是那樣溫柔，氣息卻是那麼灼熱。
“唔唔……唔……”顧汐汐突然回過神來。
他們不能這樣！
她拚命掙紮起來。
這不是在小說世界裏，這是在現實中。
她不能和秦墨這樣！
哪怕……她是那樣愛他！
“乖一點。”秦墨本來就壓在顧汐汐身上，將她幾乎完全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床之間。
這時候見她掙紮，索性更加強硬地壓製住了她。
他單手就輕輕鬆鬆製住了顧汐汐的掙紮，握著她細瘦的手腕，拉高，壓在了她的頭頂。
“我們……已經分手了！”顧汐汐擰了擰手腕。
秦墨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她喘了口氣，感受到了秦墨身上的變化，臉上更燙了！
“我們不能這樣！”顧汐汐偏過頭，不敢去看秦墨，“我們已經分……唔……”
還沒說完的話被堵了回去。
這一次，秦墨不再溫柔。
他重重吻在顧汐汐唇上，凶猛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拆吞入腹，真的吃幹抹淨不留渣。
最後大概是為了泄憤，放開顧汐汐之前，還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
他另一隻手捏住了顧汐汐的下頜，啞聲命令她：“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我們……”顧汐汐哪敢真的看著他說這樣的話。
她飛快地轉頭，匆匆瞥了秦墨一眼，又偏過頭去，飛快地說道：“我們分手了！”
“顧汐汐！”秦墨一字一字輕聲說著，“你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已經不愛我了，你要和我分手，要和我從此江湖不見！”
“我……”顧汐汐張了張嘴。
捏著她下頜的手用力，強硬地將她轉過頭去。
顧汐汐睜大眼睛看著秦墨的眼睛。
對方今天似乎不打算又讓她糊弄過去，從目光到神色都寫滿了堅定。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我就放了你。”秦墨說道。
“我……”顧汐汐又張了張嘴，喃喃說著，“我……我們……我……”
她不可能說出口！
她一偏頭，睜開了秦墨的捏在下頜上的手指。
一滴淚，從熱得發脹的眼眶中緩緩滾落，順著側臉，沒入了柔軟的枕頭中。
“別哭。”顧汐汐似乎聽到秦墨輕輕歎息了一聲。
他俯身，吻在了顧汐汐的眼角，喃喃喚她：“吾愛……”
顧汐汐寧可他像從前一樣，在自己說出分手的話之後轉身決絕離開，留給自己一個孤冷的背影。
也不想像現在這樣……
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秦墨似乎又輕輕歎息了一聲。
他放開了顧汐汐的手腕，翻身也躺在了床上，伸手將她小巧的身體壓入了自己懷中。
溫暖的手輕輕拍在她的背上，她的腦袋就埋在秦墨懷中。
呼吸間，是熟悉的，清淡幹淨的雪鬆木香。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秦墨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有力而讓人安心。
顧汐汐嗚咽一聲，突然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