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教授撅著屁股,在少婦哥哥的房間裏幫著楊教授做著心肺複蘇。一個程序下來,發現楊教授沒有絲毫的好轉不說,那青紫的嘴唇,似乎愈發的鐵青。
朗姆教授忍著不爽,低下了頭給這個讓他鬱悶不已的華夏國教授做著人工呼吸,頓時被他冰冷的嘴唇驚呆了。沒有更及時恰當的治療,任由趨勢如此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也就是說,這楊教授不能得到更加有效的急救,估計很快就會死翹翹了。
身為公務人員的少婦哥哥,平時見多了職場上的突發事件,現在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情急之下,他忍不住捶胸頓足地低吟道:“啊!怎麼辦?怎麼辦?”
朗姆教授見狀,頓時急躁地擦著額頭的汗水,對著少婦的哥哥喊道:“看看肖醫生走了沒有,這個時候隻有求他出山了。”
原本也是對著肖天揶揄不已的朗姆教授,此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方案了。要是這楊教授真掛在了少婦哥哥家,後果不堪設想,對自己的聲譽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急性心肌梗死是最常見的猝死疾病之一,如果沒有及時有效的措施,就算是神醫在旁邊,也會掛掉。如此說來,朗姆教授也沒有啥嘛責任啊。
當然了,更多的敵對同行,甚至不了解真相的人,都會拿這個大肆做文章,來宣揚一些對他不利的言論。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世界衛生組織入冊的著名專家,連急性心肌梗死都無法及時控製,或者有效轉移,結果肯定是他悲催。
想到了這裏,生怕自己的醫學生涯就此終結的朗姆教授頓時癱軟地坐在了地上,麵對著臉色愈發蒼白和青紫的楊教授暗歎著:“老兄啊,你好歹也選擇在醫院裏發病啊。這可讓我怎麼辦啊,我又沒有除顫儀,沒有呼吸機,更沒有體外循環設備……
朗姆教授一臉絕望地凝視著地上的楊教授,整個人的身心都幾欲崩潰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會與自己開這麼大的玩笑。即便是在這裏賺出診費很少,也起碼沒有白來的吧。
現在看來,自己就算是不要這出診費,甚至加倍的賠付出診費,隻要不出現眼前的一幕,他都是願意的啊!然而,時間不能倒流,如此看來,自己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陷入到無望狀態的朗姆教授繼續癱坐在地上,對他來說,仿佛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凝滯了一般。他也隨著凝滯不動了……
“肖醫生來了!”
少婦的哥哥,拉著肖天的胳膊,奔了過來,一臉的興奮。
聽到這句話,朗姆教授仿佛聽到了世界的某一端驀地響起了一個令他心身激悸動的言語:“耶穌來了!神靈來了。”
癱坐在地上的他,立即挪了挪身子,為肖天閃開一條道來。
肖天凝視望向地上的楊教授,微微地蹙眉道:“病情太急了啊!再遲兩分鍾,就怕是神仙也救不過來了。”
朗姆教授聽到肖天這麼說,言外之意是楊教授還有得救。刹那間就給肖天跪了下來,膜拜一般地歎道:“肖醫生,求您了。救不過這個楊教授,就怕我日後在醫學界是沒臉混下去了。”
肖天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立即從身上抽出三根金針,稍作消毒之後,便立即插入了這個楊教授的心腧穴,之後淡淡地道:“我試試吧。”
聽到肖天這四個字,依然跪在地上的朗姆教授,不住地拂袖擦著額頭的汗水,雙手在胸口不住地劃著“十”字造型,一個勁兒地呢喃道:“耶穌保佑,耶穌保佑!”
肖天自然是不相信什麼耶穌保佑的,既然現在這個時候依靠耶穌保佑可以挽救這個方才還趾高氣揚,對自己醫術評頭論足的家夥的話,恐怕這個老外就用不著來求他出麵了。
如果還記著方才的私人恩怨的話,肖天完全可以袖手旁觀。
然而,醫者的善心告訴他,醫乃仁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是這個人的人品再差,也不是和他賭氣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肖天依然心情平靜若水的對著身後的眾人喊道:“酒精!或者高度的白酒也可以。”
聽到肖天這麼說,尾隨過來的少婦,還有兩個管家頓時都驚呆了,實在不明白這治病救人,要白酒有什麼用處?!
“哦。好好好,我,我現在就去準備。”身後的少婦頓時激動地呢喃著道。
她吐氣如蘭地說完之後,就立即對著身後圍觀的兩個管家道:“對了,好像家裏還有上次親友從濟南帶來的琅琊台。”
這酒可不是江浙一帶的人能消受得了的,據說微微一小口,就會感覺喉嚨像是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疼。這些都緣於它的竟然度數,69度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