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單淺佳,滿腦子除了擔心肖天的安危之外,也在心底處處充滿了疑惑,這段時間啦他都在幹些什麼,身上背負了些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改變,又是為了什麼才會弄得疲憊不堪?
種種的疑問,一連串的疑問,全部疊加在一起,讓單淺佳有點喘不過氣來,加上之前攙扶著肖天走了一路,又體內自己不知道的嗜睡正在對自己發出嚀想,單淺佳一陣暈厥的倒在了肖天的身邊。
院內,野草瘋長,院內,無數的蝴蝶,狂亂飛舞。
室內,一對可憐的相依為命的兩人,相繼如夢。隻是表情中,看不清的複雜,讓人猜不透他們的心情。
肖天驚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想起方才夢中的單淺佳在哭泣,心中又是一顫。但是睜開眼發現是在自己家中,而且單淺佳就在自己身邊安靜的睡著,危險也解除了的時候,才緩下深鎖的眉頭,露一絲淺淺的微笑。
此時單淺佳也感覺了什麼似的跟隨著心的牽引,從夢中緩緩醒來。見肖天已安然無恙的醒來後先是大喜,然後又是瞬間的若有所思的一驚。她爬起身來向肖天說著心裏的疑問。
“你最近是怎麼了,去哪裏了,都在做些什麼呢?”
肖天笑著摸了摸單淺佳緊鎖的眉頭,“傻丫頭,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也沒幹些什麼啊,除了執行任務,就是在家裏,偶爾想想你啊”
單淺佳見肖天的眼神有所閃躲便追問了下“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時常若有如無的有粉末散落下來?那你時常的腹痛又是怎麼回事?”
肖天有些慌張,但又故作鎮定,單淺佳的靈敏他是知道的,卻不想她還是那麼敏感細膩。
肖天咳了咳“好啦,也沒什麼啊,粉末是衣服上的灰沒洗幹淨然後又沾了些新灰啊,打鬥的時候可能就正好由於幅度大了點就落下來了唄,腹痛啊,最近飲食不大好,偶爾吃錯了東西就把肚子給吃壞了啊,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單淺佳繼續問著,“你最近怎麼老是有點躲著我似的啊,平時都不怎麼見得到你的人。”
肖天有點鬱悶了,再這麼被她問下去可能秘密就保不住了。笑著答著“最近心思都這麼重啊,看來以後我都不應該去掙錢養你了,隻能一直在你眼裏不離開你的視線了,好啦,我先送你回去吧,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就好好陪陪你啊。”
還沒等單淺佳再開口就拉著她往外走去。
夜色朦朧,櫻夜集團大樓頂端,單淩楓的日常辦公室。
單淺佳勁量壓著身上的怒氣走進來,原本那段逃亡的日子裏,單淺佳就對單淩楓有著無數種說不清的厭惡,這對原本應是親密無間的父女,此時間隙頗深。
可是單淩楓見來人是單淺佳,心裏確是說不出的滿是歡喜。單淩楓的日常辦公室之所以是安排在櫻夜大樓的最頂層,就是希望有空的時候就能望向單淺佳所在的大概位置,即使,不一定看得見自己的女兒。
單淩楓連忙從正在審視重要文件的忙碌中抽出身來招呼單淺佳。可是單淺佳卻毫不領情,她對眼前的這隻猶如笑麵虎的一團生物絲毫不放在眼裏。
“我沒有時間在這裏看著你對我假心假意,也沒有任何時間在這裏聽你廢話囉嗦,更不想在這裏看著你那讓我作嘔的假麵笑孔,別人不清楚你單淩楓是怎麼樣的人,我單淺佳還能不心知肚明嗎?你對著任何人都那麼假仁假義,我都可以不管不顧,可是在我麵前,你最好收起你那套偽善,咱們有話說話,我沒時間聽你嘮嗑。”
單淩楓正要伸出去握住單淺佳的手與開始燦爛的笑容,就這麼被單淺佳的一段話給僵在了半空。
想當年,單淩楓的妻子為了生單淺佳難產而死,他那個時候真的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可是自己還是很慶幸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在自己身邊,想到這裏,又回到現實中單淺佳對自己的怨恨,單淩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單淩楓順著身體的一軟滑落在了腳邊的沙發上,鎮定的問著單淺佳的來意“那就開門見山吧,你來是想幹些什麼?”
單淩楓差點摔倒的舉動在單淺佳的怨念中無疑顯現起來有那麼一股特別的顯得惺惺作態,於是毫不留意的瞥了一眼單淩楓說道:“我恨你是我們大家所知道的,而我要跟肖天在一起也是咱們所心知肚明的,可是你最近弄了些什麼事情讓肖天的身體大不如前你別告訴你不知道?
你在櫻夜地下的那些齷齪的勾當你真的當我一點都不知道,基因研究配種之類的變態實驗,你難道就真的以為做得密不透風?你最好自己一五一十的跟我交代清楚,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也沒時間聽你編任何瞎話來哄騙我,我是的的女兒,這麼多年的相處。你有幾根腸子我都數得清楚,別人不知道你單淩楓,我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