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可是我剛認識的結拜大哥宮綺陌,一身醫術十分高明,受師父的遺命走訪天下,為天下的平民百姓無償看醫救病。
“你的腿感覺怎麼樣了,怎麼不好好的在屋子裏休息,大清早的濕氣重,小心著涼了。”
“我哪有那麼嬌弱啊,再說了,不是有你嗎?就算生病了我也不用擔心。”
“你呀。”他用手輕柔著我的頭發,“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別到時候又苦著一張臉望著藥碗,我可不想再讓我的藥被你給弄死。”
汗 ̄ ̄他說的是我將藥偷偷倒在窗沿下,沒想到將窗沿下的藥草給澆死了。結果當然就是被發現了。
我慚愧得無以複加,嗑磕巴巴的說道,“大哥別說了,我保證…以後…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越到後來聲音越小,我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說服力,然後加了一句“我保證啦。”
他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看著他微笑的側臉,我不禁想到和他剛認識的情景……
那天剛到秦朝時,我真正的感受到什麼叫絕望,身無半點分文,有舉目無親,難道就這樣餓死或者在山野間、叢林裏生活,好成為女版的“人猿泰山”,畢竟村民的生活也不好過,我不能在給人家增加負擔,我有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人家的,總不能吃白食吧。
我認命的想著看林子裏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野果之類的東西,本來還充滿希望的我在剛走到林子裏就傻眼了。現在的時間應該是農曆二三月,剛開春,樹木才剛發芽長葉,哪有什麼野果啊,倒是說不定有那種睡了一個冬天的動物醒來覓食,剛好碰上我這個撞上去的食物,我可不想就這樣轟轟烈烈的犧牲了,於是又沮喪的往回走。
由於我身上還穿著現代的衣服,身上除了掛在脖子上的那顆珠子外一無所有,所以被道路兩旁的荊棘灌木過破了不少手臂和小腿都有些破皮,更慘的是我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手指突然紅腫不堪,又癢又痛,輕輕用手一碰,似有萬隻螞蟻在身上抓一樣難受,鑽心地疼。我難過得眼淚汪汪,嘩嘩直流,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上山采藥的宮綺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女子在叢林中奇怪的又蹦又跳(其實是被手上的難受勁害得),嘴裏還喃喃自語,臉上還掛著淚痕,他不無奇怪的走了過去。
“姑娘,你怎麼了?”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在我耳邊響起。
我一抬頭,停止了又蹦又跳的蠢動作,看到麵前站了一位身著青衣,麵目俊雅的青年,一頭長發漆黑如墨,隻用玉釵綰了少許,其餘的頭發披在肩上,啊,真是一位鼎鼎的帥哥,如果茜在一定會尖叫的,還好他沒有梳那種兵馬俑發型,不然就毀形象了。旁邊還有一隻藥簍,應該是一個大夫吧。
想到陸安茜,又想到現在的自己,真是世事無常啊,昨天還在一起欣賞兵馬俑,今天就來到了兩千多年前的秦朝,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呢?
“姑娘,你怎麼了?”宮綺陌看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忍不住又開口。
“啊,不好意思啊,我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現在又腫又痛,難受死了。”
他看了我的手指一下,然後轉身向林子深處走去,回頭對我說到,“你等等,我很快就回來。”
不一會兒,他的手裏多了兩根青草,然後就在一塊石頭上細細的研磨著,再將研磨好的藥草輕輕的敷在我的手上,一股清涼從藥草傳到手上,那又痛又癢的感覺果然好多了。
“謝謝你啊,現在感覺好多了。”
“不用客氣,不知姑娘來自何處,怎麼會孤身一人在這深山叢林,你的穿著不像是本朝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