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然,和我一樣的姓呢。不過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前,我就已經“芳心暗許”了。
他是軍訓後的一個星期才來的學校,彼時的我們已經開始上課。他走進教室,普普通通的校服,周身卻帶著光。和班裏那些這些鍍了層“巧克力”的黑人,簡直是天差地別:瘦瘦高高,麵目清俊。一看就是那“誰家的少年,風華正茂。”
伴著其他女孩的抽氣聲,筱筱轉過身來,不屑的在我耳邊說道,“哼!一看就是個小白臉,也不知道這些女生是什麼品味!”
看到她那麼憤慨的為其他男生“伸張正義”,所以我沒敢告訴她——我也是那些沒品位女生的其中之一。
“大家好,我叫安祁遠,由於身體原因,沒能和大家一起軍訓,還望見諒。”
見諒,見諒,當然要見諒,就憑你的顏,我也會見諒的。更何況你也姓安。是不是幾百年前,我們就有了一段淵源?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明顯,他就真的走到了我麵前。
“同學,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坐在我前麵的筱筱,很明顯的想幫我拒絕,要不是老師嫌我倆太熱鬧,這個位置就是她的了!
我淡定的搶先打到,
“好。”
在這場勇氣和速度之爭裏,我第一次贏過了筱筱,為了安祁遠。
.……。
“叛徒!見色忘友!”
這已經是筱筱第四十八次對我訓話了!美其名曰——為了擺正我的三觀,揭露我的惡行,提升我的審美,她要時時刻刻的提醒我,今天在教室裏都幹了怎樣“大逆不道”的事!
而著一切的根源,隻是因為我讓了一個座位。
我在心裏計時,距上次發話,已經停頓了十秒鍾,看來是真的說累了,我很及時的將水和午飯遞到了她麵前。
筱筱讚賞的看了我一眼,做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匆匆的喝了點兒水又扒了幾口飯。我知道,暴風雨又要來臨了。
“你說說你,裝的那麼淡定,怎麼也是個意誌力不堅定的主,枉我還以為你能和我統一戰線,共同抵製小白臉!”
許是補充了能量,她這一次說出的句子略長了些,我沒來得及數數,卻下意識的反駁,“他不是小白臉,他那是幹淨!幹淨!”
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堅定了,連筱筱也被震住了,她張大了嘴,一時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怕她一個人說話太累,就接著說道,
“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他就是再幹淨,也隻能在我心中排第二名,即使他還是個幹淨的美男子!”
我這一陣的表“忠心”,讓她哭笑不得,最後隻能以無奈結束,
“我說佑佑,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那麼別扭呢!說了半天還不是在誇他!算了,好歹我也排了個永遠的第一,就不和他計較了!”
我想,我當時的臉上,一定已經開了花——
幹淨的少年,快樂的姑娘,能有你們,真好!
人與人之間的友誼,真的很奇妙。不然我這麼笨,那麼不討人喜歡,為什麼筱筱和祁遠都願意呆在我身邊?
媽媽,我不是那麼惹人討厭的,對吧?
日子還是那樣過,可是那是我從未體驗過的、簡單的快樂。可筱筱的觀念就是——喜歡的就要追到手,不然便宜了別人怎麼辦!
所以她對於我這樣每天看著一頓美味而不下口的態度,很是鄙視。不過她也說了,能做到像我這樣把暗戀做到不喜形於色的,也真夠不容易的。
是啊,確實不容易,就像你喜歡陽光,卻要裝出一副害怕刺眼的感覺。我知道筱筱是對我口下留情了,因為她想說的就兩個字——作死!
可是筱筱你知道嗎?一下子擁有這麼多,我是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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