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藍,樂樂真的沒下落?”沈麗晴一屁股坐上好友的車,開口詢問。
杜泠藍搖了搖頭,“沒有。”
那天,她和孜翊在萬達廣場尋找了三個多鍾頭,還是沒有找到樂樂。孜翊比她更著急,第二天六點就起床,又開車重頭找了一遍,但是樂樂仿佛憑空消失了般。
“聽說你哭了?”
她點點頭。樂樂的離開,她真的很難過。這幾天,會不自覺地盯著狗籠發呆,想象它還懶洋洋地躺在裏麵睡懶覺的可愛模樣。家裏的狗糧,一包一包地疊著,開封的,未開封的,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樂樂生活過的痕跡。
“不說了,鑰匙給你,我今天會開孜翊的車。”潛意識裏,她不想再提起有關樂樂的一切。有多在乎,心就有疼。
沈麗晴的甲殼蟲拿4S店做保養了,於是她把自己的車借給她。
她接過鑰匙,“好,我們下午見!你也別想太多了。”
“好的!”頷首,笑容牽強。
……
下午,杜泠藍到達城東洗車,打了個電話給好友,“麗晴,怎麼還沒來?你不是說要來洗車嗎?”
“我快到了。你到了就先等我下。”
“你快點啦!是你提議說要來試試電腦洗車的,居然還這麼拖拉!”她不滿地控訴。
“知道了,老婆婆。開車不方便講電話,我先掛了。”
約莫十分鍾,沈麗晴的車才姍姍來遲。而此時她的車已在擦拭之中。從皮夾裏抽出全球通的積分卡,遞給服務員。“兩輛車。”
擦拭完畢,她重新上車,沈麗晴也跟了進來。隨意地放進一張CD,悅耳的音樂清晰地流瀉出來。
兩人閉目,享受著難得的寂靜。
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敲車門聲。
兩人立刻睜開眼,轉過頭,詫異地望著車窗外的謝誌勳。
杜泠藍開始莫名地緊張,猶豫地看了好友一眼,“麗晴,怎麼辦?”
“杜泠藍,你丫的太遜了吧!搞得自己像個小三似的。”她大大咧咧地說,“當然要跟他麵對麵了。”
說話間,她撲過身去,按下了杜泠藍左手邊的按鈕,自動車窗緩緩地滑落下來。謝誌勳臉上的笑容也在看見車裏之人是她們之後,迅速凝結。
“有事嗎?”沈麗晴仰起頭,率先問出口。
“沒事。”他輕搖頭,“我以為是孜翊。”
“很抱歉,令你失望了。”
杜泠藍忙推開好友,以免她再說出出格的話,立刻對他解釋道:“我的車借給別人了,所以才開他的車。”
“你不用跟我解釋!”他反射性地接話,“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 雖然他的表情很冷,但她還是看出了他眼中深深的落寞。恐怕出現在車裏之人是她,真的令他很失望了。
“泠藍,就當給他一個下馬威吧!至少名義上,你才是傅孜翊的妻子。”
麵對好友的理所當然,她卻沉默,心情複雜。對於謝誌勳的難堪,她的心裏,也不知是喜是憂。
……
隨後,沈麗晴下車去取車,一輛車子快速地從她身邊駛過,揚起了一道水花,肮髒的汙水濺髒了她的涼鞋。她火大地嚷嚷道,“喂,怎麼開車的?”
“嗤嗤……”奧迪Q7停了下來,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車門被推開,下來一個戴墨鏡的男子,輕挑了下眉頭,“你要多少錢?”
“呃……”沈麗晴一時反應不過來,半會才明白他的潛台詞,不禁怒火直冒,“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鬼才稀罕你的臭錢!”
那人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露出原本帥氣的臉孔。一雙桃花眼挑了挑,“那你想怎樣?”
“我要你道歉!”她不甘示弱地回敬。
原本冰冷的唇角動了動,“我的字典裏沒有道歉兩個字!”
“你……你這個沒品的男人。”
他反唇相譏:“您也不見得有多溫柔,小姐?”
正欲開車走的杜泠藍,見好友與人發生爭執,忙重新下車來。等她走近,看清了那名男子的模樣,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許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