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一根導火線,點燃了兩人之間的戰火。
“你以為我稀罕嗎?”他嘴硬道。他的驕傲,往往在第一時間左右了他的思想。
“不稀罕最好,我們雙方都清淨。還有若再買醉時,您別喊錯名字。您該喊的是杜泠藍,不是我。”那句呢喃的妮雅,她竟然耳尖地聽得如此地清楚,更該死的到現在還介懷著。
她不要自己再陷入他的泥潭之中。聰明人,在陷入過沼澤之後重生,絕對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他臉上出現憤怒的神色,“自然,我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那最好不過了。我等下還要去上班,您請自便。”
踹開被子,他立刻從沙發上爬起,即使他的頭仍舊疼得欲裂。但他的自尊,容不得自己在她麵前表現任何的脆弱。“不用你趕,我現在就走!”
“等一下。”她突然出聲製止他的離開。
他心裏一陣竊喜,立即轉過頭,故作冷酷地問:“還有什麼事?”
“你的東西,我都整理出來了。現在就拿走吧!”她不緊不慢地說。
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這女人……
“那些東西,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不要了。”
“好的。我下午會叫清潔大嬸處理掉的。”
他氣憤地再次轉身,身後卻傳來她不不冷不熱的聲音:“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他快步走出,摔門而去。聲音大得令她耳朵嗡嗡作響。
……
與喬妮雅弄得不歡而散之後,楊盛超便開車回了家。
等他一覺睡醒,已經是黃昏時分。
開了手機,居然有4個未接來電。全是杜泠藍打的。看來她有急事找他。
他回了個電話給她:“泠藍,找我什麼事?”
“盛超,出大事了,妮雅會乘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去上海,你一定要去機場攔住她。”
他皺起眉頭:“是不是她告訴你的?”
“啊?為什麼這麼問?”那頭的泠藍一陣錯愕。
“她這個女人,我又不是不了解。她那點心思我還不懂嗎?她就是想要我求她回來嘛!所以才故意透露給你。你去告訴她,我絕對不會攔她的。”他氣衝衝地說。
一想到早上她的針鋒相對,他就滿肚子的火。枉他放下麵子,主動請和,她居然甩都不甩他。
“盛超,我怕你將來後悔哪!”
“不就一個女人嘛!你還真當我楊盛超稀罕哪!這個世界上風情萬種的女人多得是,隻要有錢,國際影星也會屈尊伺候。”
“楊盛超,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杜泠藍受不了地提高了音量,她不喜歡他這樣刻薄地說反話。
他清了清嗓子:“我說的是事實。以後我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如果不是該死的他聽從了泠藍的建議,弄什麼酒後吐真情,那女人根本就不為所動,害他顏麵盡失。睡了一個晚上的破沙發,他見鬼了才會信那個鬼主意。
“我不相信我認識的楊盛超會這麼輕言放棄。妮雅是個好女人,她值得你為她放下所謂的尊嚴。”杜泠藍一針見血的說。雖然她不清楚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兩人今日的反應,可見發展令很不人樂觀。
下午妮雅突然來造訪她家,為以前針鋒相對的事情道歉,還向她表明了離去的心意。她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她最不想預見的便是他們錯開了彼此。
“我不想談這個。掛了。”
快速地掐掉電話,他不爽地重新躺回床上。
上海?
多繁華的一座城市,的確要比T市好得多。
旅遊管理畢業的她,確實也需要一個更大的環境發展。貌似她有一個姑媽在徐家彙,倒也方便照顧她。
隻是……
心頭壓抑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正在慢慢啃噬著他。
該死!
她若真想離開就離開,何必大費周章地要他知道。
他一定一定不會去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