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找泠藍,頻繁地出現在她麵前,雖然我的方法極端了點,但是卻令她對我忽視不得。
我知道她為了傅孜翊重新接受心理治療的事,我也陪她去做過治療,看著她從模擬實驗室出來時的痛苦神情,我更加怨恨曾經的我。她的病有一半是因為我的過錯。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陪伴著她,做好每一次治療。
一方麵我盡量消除泠藍對我的敵意,另一方麵,我開始瓦解傅孜翊在她心中的分量。我讓她看清他與謝誌勳之間的關係,以為這樣就能減少她對他的信任,沒料到適得其反,她開始不安,甚至想要借孩子來維持心中的安全感。當我得知消息時,很生氣,但卻動搖不了她。
……
她最終還是懷孕了,是我陪她做的確診。
她臉上洋溢的開心笑容,讓我明白,這一次,她真的完完全全地屬於另一個人了。
她的心,她的愛,她的情,都給了傅孜翊,我隻是她朋友而已。
……
他們冷戰的那幾天,是我陪著她的。
我目睹她為另一個男人心碎的模樣,而我卻無能為力,隻能站在他的身邊,什麼都不能做。
我知道,這場愛情的較量之中,我早就輸給了傅孜翊。
我不知道自己去找傅孜翊是對是錯,如果這是她想要的結果,我願意成全。
……
隻是大家都沒有料到,她突然要跟他離婚,也在瞬間點燃了我的希望。
我很矛盾,肩上已經背負著另一個女人的幸福,卻對前女友無法忘懷。我沒有辦法對泠藍的事情坐視不管,我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我選擇逃避,我寧願相信自己愛的人,始終就是杜泠藍一人。所以我狠下心,不顧一切地飛奔到了她的身邊,而傷了另一個女人。
……
我的脖間一直掛著一根白金項鏈,那是我20歲生日時,泠藍送我的生日禮物,象征我們年少輕狂的愛情。它同樣也是我的分手禮物,我一直都保留著。
當我把項鏈重新還道她手中時,我就確定了,我們之間隻剩下友情,再無愛情的瓜葛了。
因為我真的愛上別人了。
……
如果沒有先遇見了泠藍,我一定會很容易地愛上她,那個美麗,堅強,有著獨特個性的女子。
如果沒有那天的買醉,或許我們依舊處在她追我逃的軌道上。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可能是那日的亂性,可能是與日的相處,可能是多年前她追到澳洲時倔強的神情,可能……太多的可能,我根本無法確定。
機場的那個局,她毅然的離開,是準備宣告我們這場糾結的愛情的徹底完結嗎?
不。
在確定自己愛上她以後,我不想再放她走。
兩個倔強的人在一起,就算傷得彼此遍體鱗傷,我也甘之如飴。
……
托朋友去北京找她,自己也飛過北京好幾次。
找過各種各樣的旅行社。都沒有她的蹤跡。
喬妮雅這個人,仿佛自人間蒸發了。喬淩宇,喬母全都為此守口如瓶。
……
記得她曾經說,她想要去故宮。
她也曾開玩笑說,如果在故宮裏觀光,說不定碰到什麼東西,一不小心就給穿越了。
她說她要去大鬧皇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那時,我笑她白日做夢。
她眨了眨美麗的眼睛,俏皮地說:要不,你做皇上,我做你的妃子?
我笑著說,我不稀罕做皇上,我要做就做那割據為王的土匪,然後搶了你這位妃子做押寨夫人。
所以每次來北京,我都會去逛故宮。我期待能在那裏與她偶遇。
記得有一次,遇見一個女子,背影與她極像,我快步地追上前去,卻不見佳人的蹤影。
……
尋覓了兩年多,卻一直渺無音訊。
然後是泠藍與傅孜翊的結婚典禮。
他們辦得不鋪張。
我以為她會出現在這裏。這也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可是直到婚禮結束,我都沒有見到她。
……
兩天後,泠藍收到一份結婚禮物。地址是空白的。那郵戳確實是北京。
於是我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北京。希望依舊是落空的。
難道我真的沒有再一次機會,親口告訴她,妮雅,我愛你嗎?
等待,成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