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碎片，想著晚上靈兒吃的不多，玉生煙便去了清風齋。
秦思思正在店裏靠牆的座位上，看見她熱情的招手，因為玉生煙經常來清風齋，兩個人自然而然的熟絡起來。
玉生煙走到她麵前，才發現另一個女人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眼角透著滄桑，仿佛經曆過很多事情似的，穿著黑色長裙，既高貴又神秘。
秦思思驚叫一聲，“小煙，你手在流血啊。”
玉生煙看看自己的手，衣服上也被蹭到了血跡看著有些斑駁狼狽。
“哦，我沒注意。”
玉生煙有些無措。
秦思思歎口氣，“我去給你買創可貼。”
“先坐下吧。”
秦思思走出門去，倒是麵前的女人發了話，溫和清晰的話語似乎透著讓人不得不遵從的魅力。
玉生煙坐下來，那女人給她倒了茶，“喝點熱茶可能會好一些吧。”
玉生煙雙手握住杯子，氤氳的蒸汽緩緩向上，剛好搭配她無神的眼睛。
“你和靈兒在一起？”
玉生煙抬起頭，像是被觸動了開關，“靈兒？”有些疑惑，像是為了確認一般，她隻是跟秦思思說過她姐姐喜歡吃這裏的糕點，並沒有提及趙穆靈的名字。
在一起是什麼概念？有點多，比如單純的在一起，又比如指的是交往。
她並沒有答話，最近那場危機她不是不知道，是友？是敵？再說，無論答是，還是不是，好像都不對。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啊，流血了都不知道。”
秦思思回來了，把碘酒和棉簽放在桌子上。
“手伸出來。”
秦思思先是給那傷口消了毒，再然後拿出紗布包了起來，“用創可貼不好，我買了紗布來。”
給她包裹好傷口，才發現麵前的兩個人，一個專心的發呆，一個專心的喝茶，好詭異的搭配。
“我去給你拿糕點吧。”秦思思拍了拍玉生煙的肩膀，今晚的她與以往活力滿滿的樣子明顯不同，是遇到什麼事了吧。
等秦思思走了，麵前的女人卻再次張了口，“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玉生煙這才仔細打量起麵前的人。
打開門，換好鞋子，玉生煙依舊有些恍惚，她說的是真的嗎？
臥室的門開著，玉生煙使勁揉搓了自己的臉，讓它不至於僵硬達到自己想讓它呈現的表情，衛子裏和她是從小到大朋友啊，自己在吃個什麼勁的醋，冷淡，疏遠，這才是她所介意的吧。
吸口氣，露出興高采烈的笑容，“靈兒，我給你買糕點回來了。”
依舊是把那些糕點在桌子上依次擺放好，麵前人卻把鋼筆狠狠拍在桌子上，“不想笑就不要笑。”
“你怎麼了？”
不理解麵前的人為何會有如此怒氣，“出去！”
玉生煙一愣，僵在那裏。
“出去！”
看著麵前人的眼裏罕見的帶了怒氣，玉生煙轉身快步走出去，馬上關上門，靠在上麵支撐住快要竭力的身體，滑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的是，裏麵的人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也終於支撐不住身子，靠在椅子上蜷縮起來，眼角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趙穆靈聽見關門聲，怕她心情不好，不放心，也跟了出去。就見她去了清風齋，進去之後並沒有去購物台，而是向靠最裏麵的窗戶那裏的座位上望去。
一人在窗外，一人在窗內，由於牆擋著，她隻能看見半張桌子，並沒有看見坐在牆後麵的人。
就見玉生煙呆呆的站在那裏，然後一個漂亮的姑娘就把她推坐到座位上，似乎親熱的說了幾句話，就出了店門。
是約好的嗎？趙穆靈緊緊攥了拳頭，躲在一輛車的後麵，又想起了那道棍痕，是發現對自己隻是迷戀，這才是她喜歡的人嗎？
過了一會兒，那姑娘便拿著一堆東西回來了。她就親眼看著，那兩個人頭挨著頭，那姑娘向著玉生煙的方向，擋住了她的大半個身子，好像，是握著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