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大口的吃著玉米餅子,又給他倒了一碗水說:“一看你我就道你一定是王公貴族家的大公子。”說著把手裏的水遞給大公子田建。女人的一句話讓大公子田建心裏突然就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他停住了伸出去接水碗的手。女人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因為,大公子田建突然就像失去魂魄的表情,她心裏也是時常有的。“你快吃飯吧,吃完了現在這裏住下,明天、、、”
“父王,您現在在哪裏啊?”大公子田建就像沒有聽見女人的話似的,獨自悲痛的嘀咕道。
女人被眼前的這個人剛才說的話驚住了,她忍不住想問些什麼,但是,卻沒有問出來。“父王?你是、、、”
“我就是大齊國國主齊襄王的大公子田建。”大公子田建側過臉去,看著站在那裏的女人靜靜地說。女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安和緊張。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大公子田建跪下施禮,所以,有些不安的站在那裏。“你真的是大齊國國君齊襄王的大公子嗎?”
“千真萬確!”大公子田建堅定地說。他頓了一下又說:“你可以到門外告訴燕軍,你就可以得到一大筆獎金的。”
女人慌忙跪下說:“大公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也是半個齊國人,我從小在齊國長大,齊國是有恩與我們家的。現在,大公子落難,到了這步田地,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落井下石、大逆不道的行為呢?與情與理我都不能也不會這樣做的。請大公子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大公子田建這才止住哭泣說:“姑娘在這裏,就隻有一個人嗎?剛才你說你是半個齊國人,又是什麼意思啊?”
女人臉色紅了一下說:“我和我父親住在這裏,我父親是一個從大燕國來到齊國的商人,他在這裏和齊國女子結婚以後,就在齊國定居了下來。我娘死了好幾年了,所以我一直跟著我爹爹住。自從燕軍打過來以後,我爹爹就被他們抓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大公子田建低了低頭說:“難為你了,本公子身為大齊國的大公子,看著燕軍長驅直入在我大齊國作惡多端,我卻無能為力,現在又和父王走散、、、”
“大公子不必悲傷,您先在這裏住下,我們慢慢想辦法。”女人安慰了一句大公子田建以後,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大公子田建聽的。“燕軍不會有好下場的,遲早有一天總會被我們大齊趕出去的。”女人轉過臉去盯著大公子田建說:“大公子,總會有一天重新回朝執掌朝政的。”
大公子田建聽著女人說這樣的話,心裏溫暖了許多,也就不再那麼悲傷了。大公子田建一時也沒有辦法,尋找齊襄王也不是一會兒就能找到的。所以,也隻好先在這裏住下,等到以後再做打算。
齊襄王和大臣們躲在山洞裏,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睡覺。齊襄王坐在一旁,失神的盯著地上的影子沒有表情。齊國大夫田光悄悄地走到齊襄王身旁跪下說:“啟稟大王,微臣有話想要對大王您說。”
“哦,田大夫有什麼話就講吧!本王聽著呢。”齊襄王回過神來,重新坐直了身子,伸手扶起田光讓他和自己坐在一起。“現在不是在朝堂上,田大夫也就不用講究那些禮儀了。”
田光隻好在齊襄王的一旁坐下說:“大王,微臣以為,這裏不是久居之地。微臣請大王明日起駕東進。如今,大公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大王切不可隻因為掛念大公子而忽略了自己的健康啊!”
齊襄王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田光又說:“微臣聽說,燕昭王姬平令上將軍樂毅合縱秦、燕等六個國家攻齊,如今隻剩下即墨和莒城兩座城池苦苦撐持,微臣聽說寂寞城裏有一個叫田單的人,正在督促全城百姓奮力抗燕。燕國上將軍樂毅率軍隻用了四個月就占領了我齊國七十餘座城池啊!大王不如先去即墨和莒城兩座城池,號召那裏的軍民一起抗擊燕軍吧?”
齊襄王不說話好像在考慮田光剛才說的話,田光也不敢打擾他,隻好站起來慢慢退下。齊襄王喃喃自語道:“建兒,你在哪兒?父王想你啊!”田光聽見齊襄王這樣的話,心裏一陣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