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會議和毛澤東的名字緊緊相連(1 / 2)

不過,人們通常把毛澤東領袖地位的確立,說成是遵義會議。其實,這裏所說的遵義會議是廣義的,即前有發展過程,後有完善過程:

遵義會議前的發展過程是通道會議、黎平會議、猴場會議。

遵義會議後的完善過程是“雞鳴三省”常委會、紮西會議直至苟壩成立“新三人團”。

正因為這樣,關於毛澤東和遵義會議的關係,有著各種評價:

1981年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指出:“遵義會議確立了毛澤東在紅軍和黨中央的領導地位。”

1991年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著的《中國共產黨曆史》(上卷)說,遵義會議“實際上確立了毛澤東在紅軍和黨中央的領導地位”。

1993年出版的,由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的《毛澤東年譜》上說:“遵義會議結束了王明‘左’傾冒險主義在中共中央的統治,確立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新的中央的領導。”

1996年出版的,由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的《毛澤東傳》中說,遵義會議“確立了毛澤東在黨中央和紅軍的領導地位。”

這些提法大同小異。這裏所提到的遵義會議,實際上是指廣義的遵義會議。

遵義會議,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曆史的進展,日益受到注目——因為它是確立毛澤東領袖地位的起點,隨著毛澤東的聲望的不斷提高,人們這才逐漸意識到這一起點的重要性,這一曆史的選擇的重要性。尤其是毛澤東從遵義會議起,直至1976年去世,這漫長的四十一年間他一直是中共最高領袖,深刻地影響了中國的曆史進程,影響了世界的曆史進程,這一起點也就益發顯示了它的重大的曆史意義。誠如1921年7月23日晚,那十三位來自天南地北的人物聚首上海望誌路李公館所舉行的中共“一大”,成為中國曆史上紅色的起點,也是隨著中共的日漸壯大以至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執政黨,益發顯示了它的重大的曆史意義。

從以下權威性的著作中,可以大致看出對於遵義會議的認識的演變過程——

1936年夏,當美國記者斯諾采訪毛澤東時,毛澤東沒有提到遵義會議。斯諾在《西行漫記》中,隻提到這麼一句話:“紅軍攻占了王家烈省主席的司令部,占領了他在遵義的洋房”。實際上,他把柏輝章誤以為王家烈了。毛澤東提到了“遵義的洋房”——柏公館,沒有提到在那“洋房”裏開的會議。

1936年12月,毛澤東在《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中,這麼提及遵義會議:

反“遊擊主義”的空氣,統治了整整的三個年頭。其第一階段是軍事冒險主義,第二階段轉到軍事保守主義,最後,第三階段,變成了逃跑主義。直到黨中央1935年1月在貴州的遵義召開擴大的政治局會議的時候,才宣告這個錯誤路線的破產,重新承認過去路線的正確性。這是費了何等大的代價才得來的嗬!

博古,作為遵義會議上受批判的對象,他在1943年11月13日,這樣評價遵義會議:劃全錯的(指博古、李德製定的長征軍事計劃——引者注),使軍隊有被消滅的危險,所以能保存下來進行二萬五千裏長征,因有遵義會議,毛主席挽救了黨,挽救了軍隊。教條宗派統治開始完結,基本上解決問題,組織上也做了結論。

作為接替博古擔任中共中央負總責的張聞天,他在1943年12月16日,以一位理論家姿態,對遵義會議作出四點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