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歌害怕的聳著肩,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男子抱著她在後院櫻花樹前停下,心疼的將她摟入懷中,“歌兒,別害怕,有我在呢!”
“落……落雪,風落雪。”璃歌輕喚著他的名字,“我怕蛇,好怕……”
“別怕,剛才我一直守在外麵,看見有兩個小丫鬟鬼鬼祟祟的提著個麻袋,竄到地牢附近,她們放下麻袋就迅速溜了。後來我覺得事情不對,就趕緊進去了。沒想到,她們是來放蛇的。”風落雪緊緊將璃歌摟住,替她拭幹臉上的淚痕。
他的胸膛好溫暖,身上還有一股芳草的幽香,她竟有些貪戀。
良久,璃歌才尷尬的推開他,拂了拂手臂,“風太子,那兩個丫鬟長什麼樣?”
“嬌俏機靈,我猜,她們是月水菡的人。你昨日才將月水菡的臉打成了水盆,她必定懷恨在心,我已經打聽過了,不給你送飯送水,也是她指使的。”風落雪深情的凝視著璃歌,剛才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真讓他心碎。
“你……真厲害,什麼都知道。”月色朦朧,滿天星鬥,兩人站在櫻花樹下,都有些心慌。
“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我會派人打探有關你的一切。那地牢,你呆不得了,我帶你走好不好?”月光下的風落雪,安靜俊美,深邃的眼神,足以令任何女人為之心動。
璃歌理智的搖了搖頭,“風太子,謝謝你的守護,璃歌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相助。我還要繼續留在王府,守候我愛的人。”
風落雪輕歎一口氣,“璃歌,你是我此生摯愛,真的很想帶你走,可是母妃現在有難,我必須趕回去救她……”
“你母妃有難?”璃歌擔憂的看著他,“你先回龍吟,我能對付白羽離憂,相信我。”
他真的很想把這心靈通透的女子擁入懷,想娶她為妻,令她幸福。可是,她的心不屬於他,她的心,到底屬於誰,難道是白羽離憂嗎?
“有人劫囚,王妃跑了!”不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喊叫聲,火光震天,到處是火紅的火把。
“糟了,有人追來了。風太子,你先走,我不會有事的,你母親重要些。這裏是白羽離憂的地盤,你人手不夠,會吃虧的。”璃歌焦急的推著風落雪,害怕白羽離憂追來。
風落雪看著璃歌擔心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歌兒,你知道為我擔心了,我好開心。叫我落雪好不好,剛才你被嚇倒,就叫的我落雪。”
璃歌咬了咬唇,輕聲說道,“落……落雪,你快走吧,我想出王府易如反掌,可是我不想出去,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好,我就信你這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男子說完,縱身躍入牆頂,一襲黑衣翩躚,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風落雪前腳沒走多久,白羽離憂後腳就帶人尋來。璃歌環抱著手臂站在原地,冷冷看著朝她走來的眾人。
家奴們手持火把和武器,威嚴的跟在白衣男子身後,白衣男子一襲雪白錦袍,風華絕代。在火把的照映下,他唇若含丹,眼若寒星,墨發隨風輕揚,像一樽寒冰似的屹立在她麵前。
“大膽璃歌,你想逃離本王嗎?”男子湊近璃歌,一股奇異的清香傳來。
“我沒有,地牢裏有蛇,我怕,所以跑出來了。”璃歌冷冷睨向白羽離憂,一提起蛇,她就心有餘悸。
“你怕蛇?”白羽離憂疑惑的望著她。
“怕蛇怎麼了?大家都知道我怕蛇怕鬼,七殿下,究竟是誰在地牢放的蛇,還請你查清楚。”
“哈哈……本王以為,我的王妃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你也有弱點。”男子冷笑一聲,“本王不想追究是誰放的蛇,本王隻想知道,地牢隔後院這麼遠,那蛇該不會追你到這裏來吧?”
“白羽離憂,你是在懷疑我嗎?”
“不是懷疑,根本就是。看守牢房的幾名家奴脖子全都中了銀針,才昏睡在地。當今世上,能將銀針使得如此精妙的,除了風落雪,還有誰?不要告訴我,你在這裏和他私會。”男子最後的“私會”二字說得咬牙切齒。
“我沒有,人人都知風落雪是腿腳殘疾,試問,他又怎麼裝成一個正常潛進王府?這世間會銀針的人多了去,不止他一人。”璃歌才不心虛,她和風落雪像朋友般的相交,根本不是私會。
男子緊抿雙唇,“就算不是風落雪,王妃你私逃牢房,一樣該罰。來人,將王妃抓起來,關進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