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古怪客人(3 / 3)

這個當然不是。他隨後又讓歸鴻信用手中的毛筆,同樣的寫一個‘靜’字。歸鴻信也想看看歐陽逸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膏藥。也就用自己手上的那隻毛筆,蘸了蘸墨汁,同樣是在紙上寫了個‘靜’字。歸鴻信也是將這個‘靜’字拿給眾人看。這個‘靜’字寫上去的時候,由於墨汁未幹,依稀可以看到比劃上的墨汁往下滴。但當墨汁幹了的那一刻,紙上的這個‘靜’字居然開始模糊起來,到最後竟然消失在了紙上。明明是白紙黑字,此刻卻隻是白紙一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眾人一臉茫然,歐陽逸適時說道:“諸位,想要再看到紙上的字,一點也不難。”話到此處,轉身麵對著歸鴻信,又道:“閣下隻需滴少許您瓷瓶中的東西在這張紙上即可。”

歸鴻信看著手中的瓷瓶,拔下了瓷瓶上的瓶塞,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似是花香,又不是花香,但聞著卻令人甚為舒暢。歸鴻信倒了少許瓷瓶中的東西在那張紙上,那瓷瓶中的東西也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是一種淡黃色的液體。隻見那淡黃色的液體倒在那張白紙上之後,原本消失了的字卻再次顯現在了那張白紙上。

歸鴻信是隻聽說過有一種墨,你用它寫字或作畫,待它幹了以後,你所寫的或者作的畫便會消失。但你隻要灑些水在這張紙上,便又可以看到紙上的東西。但今日的情況看來,問題卻並不是出在那墨汁上,若是墨汁有問題,那為何歐陽逸之前寫的字沒有消失呢?

歐陽逸笑了幾聲,說道:“我知道閣下是生意人,是生意人就會有一本自個兒的賬簿,但如若哪天那本關係到您身家性命的賬簿被歹人盜走了,那豈不是糟糕!所以我今日送您這樣的一支毛筆,用它記賬的話,就算有居心叵測的人盜走了您的賬簿,也隻是徒勞一場。”

有這樣的兩樣寶物在手了,歸鴻信還能再說什麼呢?

歸鴻信滿臉笑容,說道:“那我就多謝盟主的一番美意了。”

那算盤其實是歐陽逸委托說不二設計的,裏麵的銀針自然也是說不二親手製作的,而銀針上的毒是說不二從玉閻羅那裏拿來的。至於那支毛筆和那個瓷瓶,則是歐陽逸從一位江湖奇人的手中拿來的,隻不過是強取而已,既然是強取,自然也得讓那位奇人去‘孝順’他的祖宗了。這本就是歐陽逸的一貫作風。

歸鴻信得了好處。自然就不會再糾纏那件救人的事情了。

歐陽逸滿意的點點頭,又拍拍手,說道:“來人,帶貴賓上來。”

語畢,隻見七八名名黑袍使者押著七八名歐陽逸口中的‘貴賓’上來。

但當在場的人看到了這七八名‘貴賓’之後,臉色大變。

歐陽逸所謂的‘貴賓’,全都是江湖中的大奸大惡之人。

這七八個人可都是惡行累累,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歐陽逸命人將這幾位‘貴賓’押上來之後,卻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隨即命人打開了他們手上和腳上的鐵鏈。

歐陽逸到底要幹嘛?把這七八個人抓來又放走。

好戲往往都是在最後才上演,這七八個人心想,歐陽逸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於是在被解了鐵鏈之後,居然自相殘殺,他們八個人本就是武功了得,此刻更是將他們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沒過多久,已經有七個人斃命了,餘下的那人也隻剩下一口氣了。歐陽逸緩緩的走到了那人的麵前,蹲下身,說道:“我不是你們可以走了嗎?幹嘛還要自相殘殺呢?”說到這裏,又在那人的耳旁細語了幾句,那人在聽到這幾句話之後,麵目猙獰,吐掉了最後一口氣,一瞑不視。

歐陽逸在那人耳旁說的那句話是:看到你們幾個自相殘殺,我很滿意!

歐陽逸站起身,厲聲道:“給我清理下這裏,幾位貴客在看了‘精彩表演’之後,想必也累了,速速給幾位貴客安排住處去。”

歐陽逸說完這話之後,心下是無比的舒暢。之前的鬱悶之氣也是一掃而空。隨即跟眾人道別,退了下去。

歐陽逸之前說要給眾人看一場好戲,指的自然就是剛才上演的那一幕。心情自然會是說不出的好。

淩若寒此刻心中倒吸一口氣,心裏說道:“這歐陽逸果然是一個狠角色,不愧為‘沙漠之盟’的盟主。”

淩若寒他們幾個也很快被安排好了住處,淩若寒尋思著,既然主人家給自己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了,那就卻之不恭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養精蓄銳。而好好休息下是最好的一個法子了。

淩若寒躺在房間的床上,閉目凝神,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淩若寒這個人有個習性,就是無論他再怎麼睡的深沉,一旦屋子裏有什麼動靜,他都可以迅速的察覺到,這個習性也讓他好幾次從死神的刀口中逃生。

迷迷糊糊中,淩若寒察覺到有人走進了這間屋子。此刻,會是誰呢?他來這裏幹嘛呢?

來人自是以為淩若寒睡著了,但又恐驚擾到了他,腳步很輕,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淩若寒床前,正要出手點住淩若寒的穴道之時,淩若寒登的從床上坐起來,雙眼睜開,見到來人是位黑袍使者,喝道:“你是誰?”

來人卻並未因為淩若寒的醒來而感到驚訝,他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遞給了淩若寒一張紙條,便轉身離去。

淩若寒打開那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

停止調查,否則性命堪憂!

隻是很簡短的幾個字,但寫出來的這幾個字卻是東倒西歪,不成章法。

淩若寒在心裏說道:“停止調查,否則性命堪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看這情形,這來人是在提醒他,既然是提醒,那自然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那既然是朋友,又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想到此處,突然聞到了一股甚為清淡的香氣,這股香氣開始在這間屋子的上空蔓延,起初聞著這股香氣到也覺得舒暢,但聞著聞著,淩若寒發覺不對勁了,但已經來不及了。淩若寒的頭越來越暈,身子漸漸失去平衡,一步一個踉蹌,終於倒在了床上,失去了知覺。

淩若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在‘斷魂旅店’的客房內。旁邊守著他的正是他的好友南宮傲。

南宮傲見到淩若寒醒來了,也總算放心了,笑道:“蝦仔,你總算醒了。來,把這個喝了。”

南宮傲說完便遞給了淩若寒一杯茶。

好友遞過來的茶,他自是不能拒絕,淩若寒接過那杯茶,喝完了那杯中帶有甜酸味的茶水。

淩若寒喝過茶水後,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其他人呢?”

南宮傲拍了拍淩若寒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其他人都很好。”話到此處,隱約聽到外麵一陣陣吵鬧聲。

淩若寒喝過那杯茶之後,感覺舒服多了,又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吵鬧聲,又哪裏能不去瞧個熱鬧?南宮傲作為他的好朋友,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蝦仔,趕緊把衣服穿好吧。我們看熱鬧去。”

淩若寒穿好衣服之後,和南宮傲兩人下樓了,看到一群人圍在了一起,卻聽的‘啪’的一聲,接著又是一位老者的聲音罵道:“這是什麼酒啊,簡直比馬尿還難喝。”

圍觀的人聽到這句評語之後,議論開了。其中一人這樣說道:“真是位古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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