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下,顧秉謙慢慢握住了拳頭。
之前看到譚舒雅咬嘴唇的時候,他莫名的心動,想要湊上前去一親芳澤。他告訴自己,那是譚舒雅在故意勾.引他,不是他的問題。
可是如今看到張晴咬嘴唇,他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勾.引他的,不是咬嘴唇這個動作,而是……
這個認知讓顧秉謙感到心慌和恐懼,他鬆開拳頭再看向譚舒雅的時候,眼神裏就多了幾分冷意。
“顧總,我沒有偷錢。”譚舒雅解釋。
顧秉謙沒有理會,他帶著不可抵抗的威壓,一步步走到譚舒雅麵前。譚舒雅咬住嘴唇,想著態度是否該強硬一些。
顧秉謙突然伸出了手將她的唇從牙齒下解救出來。他的手指沒有離開譚舒雅,慢慢向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高。
這樣的姿勢,像是電視劇裏,霸道總裁捏住女主的小下巴,下一刻,就該親吻上去了。
眾人看到這樣一幕不由一怔。站在旁邊的櫻子,心“撲通撲通”加速跳起來:顧總是不是真的喜歡舒雅啊?
下一刻,櫻子期待的吻戲沒有出現。
顧秉謙鬆開了譚舒雅的下巴,眼神裏帶著千年寒冰,猶如譚舒雅第一次在辦公室裏見她的模樣:“別咬嘴唇,醜死了!”
“你是誰?”顧秉謙往後倒退了兩步,和譚舒雅拉開距離,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譚舒雅覺得,不看顧秉謙這個人,隻聽他的聲音,差不多就能將人凍住。隻是他這問題實在是奇怪。
你是誰?他設計讓她簽了一份賣身契,她還在他的別墅裏做苦工,他有好幾次如憤怒的獅子般吼出自己的名字,他現在居然問她是誰!
這個時候,櫻子的心思也在轉動著:舒雅不是在顧總家裏做保姆嗎?
之前她跟蹤譚舒雅回去,看到譚舒雅和顧秉謙一前一後的進了別墅區,她以為譚舒雅是在顧總家裏做保姆的,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不管兩人的心思如何轉動,顧秉謙問的話還是要回答的。
譚舒雅低著頭回答:“我叫譚舒雅,是公關部新來的員工。”
“譚舒雅?”顧秉謙冷哼一聲,“名字真俗!”
譚舒雅:“……”
“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譚舒雅抬頭看了眼顧秉謙,確定他問的人是自己,低著頭報出自己學校的名字。
“本科?”顧秉謙繼續問。
譚舒雅搖頭:“我大四那年出了點事,沒有拿到畢業證。”這些她在應聘的時候全都主動說了,隻是當時招聘的主管說:沒關係,我們不看學曆,隻看能力。
顧秉謙譏笑一聲:“那就是高中畢業。我顧氏集團公關部的員工,最低都是211、985的研究生。怪不得素質如此低下,連辦公室裏同事的錢都偷,原來是從小就沒教育好!”
辦公室裏響起譏笑聲。雖然王賢冷冷一眼掃過去,那笑聲被壓製了,但剛才出現的那一聲,仍舊清晰可辨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