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總有繁華的地段,而與之形成對比的則是一條無人問津的落魄街道。
永天街不破舊,卻也不會有人光顧,更不會有人來特意來拜訪。但是,卻在今晨有人扣響了一處住府的大門。
聲音很是幹脆實在,也無法從敲門的頻率上來評價出敲門者的心思。在永天街的安靜下會顯得很是響亮,但是也沒人在意這敲門聲。因為永天街不會有太多人居住,而且永天街很需要吵鬧一點。沒有一點人氣的永天街,使得現在要起床開門的人很是不情願。
府邸內一項都是燕甲起的最早,但是他在廚房內忙活著所有人的早點。府外有人敲門自然是沒有聽見,其餘的幾位都被敲門的聲音給吵醒,都想著起床去開門的時候,就聽見了戚殷大咧咧的怒罵聲。
戚殷隨意且快速的穿上了衣服,連門都沒來得及去關,直接縱身跳躍而起,來到了府門。招待客人一項是戚殷在做,周歐從不管府內的事務,名義上的主人是他,管事的始終是燕甲和戚殷。
“大清早的,吵什麼。”
戚殷很是煩躁的打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年輕模樣的男子。男子裝扮很是樸素,眉宇之間還有一點霧水,臉色上有些疲憊,定是一整晚都在趕路,所以沒來得及整理容裝。
“真是不好意思。”男子看著戚殷,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周歐……,周歐是住在這裏的嗎?”
“不是的話,你是不是該和我道歉?”戚殷反問道。
“那你應該是戚殷了,我算是敲對了門。”男子似乎對府內住了些什麼人,有大致的了解。能夠單單從一句話上判斷出眼前沒有見過的人是戚殷,可見他所涉及到的信息會有多麼的詳細。
戚殷一聽,頓時全身的竅穴都已經打開,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從金族離開後,周歐幾人都不與外人有太多的交流,而此刻大清早的有人而來,定是帶來了不好的消息。莫不成他們躲在陳族被金族的人知道了,因此金族想對他們出手,眼前之人不是來通風報信的話,那便是金族派來的刺客殺手。
“你不用緊張,我從燕族趕來的。”男子察覺到了戚殷身上的殺機,頓時解釋道,“你應該知道周歐曾是燕族的世子的事情吧。”
從農犬山認識周歐開始,戚殷見識過周歐身上很多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特征。隨著時間的推移,周歐將這些特征慢慢的摒棄掉了不少,不過處事之道上卻完全與其他人不一樣。
戚殷對於燕族的人沒有太多的好感,隻是因為身上有一張在燕族界域內的樓族先祖寶藏。自己找到了後卻被燕族的人搶去,還失去了人生自由,如果不是遇到了周歐,現在還在農犬山內的監獄,陪著白魔女練習。
周歐是世子這個身份,戚殷是十分清楚的。眼前之人能說出來,不是可怕的敵人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燕族人了。
身上的竅穴並沒有關閉,戚殷始終保持著警惕,也不曾想讓這燕族之人踏進府內半步。
“我叫燕鋥。”男子介紹自己,“燕府內的人,燕府有些話想傳達給周歐。”
戚殷是見風使舵的人,一聽是燕府派來的,頓時變了臉,急忙露出了熱情,“兄弟不早說嘛,你早說是燕府內的人,我就把你請進來了。趕路一晚上累了吧,燕甲肯定做好了熱騰騰的早點,快請快請。”
如今周歐尚處於刀尖子上,金族查到了周歐所在,以周歐目前沒有穩定的後台情況下,會遭遇很大的危機。劍院院長離開後,劍興院長的劍院尚無法保護的了周歐。襄族的劍閣對劍院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名聲威脅,早有人在私底下對比新院長和新閣主究竟孰強孰弱的了。甚至不少劍院弟子假借外出之名,去了劍閣。在如此的情況下,劍院自身難保,劍院院監的四劍周歐隻能自求多福。
而就在此刻,燕府派來了使者。
戚殷在前麵給燕鋥帶路,進入到廚房間的時候,戚殷突然大聲的喊道:“燕甲,快給燕族使者準備點吃的,可不能怠慢了貴客啊!”
燕鋥看著戚殷,這廝想搞什麼事情。
……
清晨來者隻是一個小插曲,招待他的隻有戚殷。忙著做早餐的燕甲顧不上燕鋥,隻是一聽對方是燕府來者,便把剛做好的米粥給他端了一碗。
戚殷也端了一碗,陪著燕鋥一道。
餐桌之上,戚殷熱情的噓寒問暖。燕鋥聽在耳中,渾身卻不怎麼自在。熱情過度,總是讓人有些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