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三招,顥燚就把那個官差給解決了。可隨之而來的是那女子的一聲尖叫:“顥燚哥哥,你怎麼啦?”
我偏頭瞧了一眼,原來是剛才受的傷口又流血了。
雖然死不了人,但顥燚已經疼的坐在了地上,一定是剛才對付官差的時候用了全力才會不小心牽動傷口流血的。
我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顥燚身邊,伸手要替他止血。
可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氣若遊絲般的問我:“他,怎麼樣了?”
“放心,死不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手抽出來,繼續忙碌著,“自己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別人。”
我把他的衣服解開,旁邊的女子驚得把頭扭到一邊去。好多傷痕啊,應該是上次留下來的吧,那次的傷真的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呀,想到這,我的眉頭又微微蹙起。
顥燚察覺到我的變化,自嘲的說了一句:“這麼多傷痕,沒把你嚇壞吧。”
我撫著一條已經愈合的傷口,自言自語道:“不對呀,上次的傷口沒有這麼深,顥,你又受過傷嗎?怎麼這麼不小心!”
顥燚已經坦然接受了我對他過多的了解,苦笑著回答我:“是啊,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沒想到會那麼深。”
我和他一言一語地聊著,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隻是,我們還回得去嗎?
身旁那女子目瞪口呆的聽著我們聊天,好像被嚇得不輕。
我三下兩下就搞定了,然後拍拍顥燚說:“去把衣服換了,渾身是血怪嚇人的。”
“我還以為你不害怕呢。”他回了我一句,但還是乖乖的去把衣服換了。
我笑了一下,指了指身邊的女子:“我是怕你嚇壞了她。”
還在昏迷中的璟泉好像被我們給冷落了,我看著他被我剛才撕碎的衣服,補充了一句:“順便幫泉也把衣服給換了吧。”
顥燚明顯的愣住了,傻傻的問我:“你,認識他?”
我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品著還是滾燙的的茶,沒有回答顥燚的問題,反問他:“你不想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經過剛才的事,我相信顥燚會對我說實話的。
果然,他沒有令我失望,把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泉悄悄地溜出皇宮想找曉葉,也就是我,可不知怎麼的,半路被官府通緝,抓了起來,顥燚奉他父親的命令,也就是杜丞相的命令來救泉,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杜丞相的千金珂妍,硬要跟著她的顥燚哥哥來闖蕩一下,結果非但劫獄沒有成功,反而讓官府加強了戒備,致使他不得不在半路上劫囚。
樓下的官兵還未散去,言溪好像也快頂不住了。我示意顥燚抱起泉跟我下樓,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不是嗎?
我不緊不慢的走下樓,看了一眼言溪,讓他鎮定,不要出手,然後緩緩的對一個貌似領頭的人說:“今天這人我要帶走,你回去告訴杜檜,劫走三皇子的人是曉葉,他不會為難你的。”
來人聽到我直呼杜丞相的名諱,很是吃驚,這女子不是好惹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就算硬抓人,也未必有好果子吃,還是如實彙報給杜丞相吧。然後拱了一下手,說:“打擾了。”就領著人離開了客棧。
“哇,姐姐你好厲害哦,不過你怎麼說是我爹派人來抓的三皇子呢?”珂妍心直口快提出了疑惑。
我見言溪和顥燚也都探尋似的看向我,揚了揚嘴角,對珂妍說:“姐姐我隻是拿你爹嚇唬了那個狗官一下,沒什麼。”
珂妍很容易的就被我給打發了,倒是那兩個男的,不動聲色的繼續拿目光向我詢問。
我自動忽略了他們的目光,對掌櫃的吩咐:“你替我備三批快馬,和一輛馬車,要快。”
這下,我不等珂妍發問就告訴她:“我們馬上去京城。”
言溪這時已經麵無表情的站在了我的身後,或許他隻有在單獨麵對我的時候,才會放鬆警惕吧。
上路了,我們把泉放在了馬車裏。我、顥燚和言溪三個人已經上馬了,可這時珂妍叫了起來:“我也要騎馬,為什麼不讓我騎馬,我不要坐馬車。”
我看向顥燚,畢竟這個麻煩的丫頭是他帶出來的,他怎麼著也得付些責任吧。可他居然把頭別了過去,充耳不聞。
我再把哀求的目光投向言溪,他更過分,竟然低下頭和馬說起話來。
太過分了,我被逼無奈,隻得坐上了馬車,為了表示我的生氣,我索性也不驅使馬車,坐進了馬車裏麵。
一路上好靜好靜,隻有馬蹄的聲音。
我聽著馬蹄聲,做出了判斷,他們兩個駕馬分別走在馬車的兩邊,而珂妍貌似一個人獨自走在最前邊。
才走了一會兒,珂妍就受不了了,她大聲嚷著要和我換。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怎麼說也是丞相府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受得了馬上的顛簸嗎?
我一上馬,心情就好了很多,時而快馬加鞭,時而駐足觀景,走走停停,也與馬車的步調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