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和顥燚見我上了馬,也都加鞭趕上,把珂妍一個人丟到後麵去了。
顥燚忍不住問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什麼啊?”我裝蒜。
言溪好像也忍不住了,說:“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幕後黑手是杜丞相呢?”
裝不下去了,我解釋道:“泉,就是那個三皇子,因為他母後是泉妃,很受皇上寵幸,子憑母貴,皇上一直有立三皇子為儲君的想法,若不是礙於皇後的娘家杜檜在朝中的勢力,可能不會拖到現在還沒有定論。而這次三皇子私自出宮,杜檜當然想借此機會除掉一顆眼中釘,肉中刺,但畢竟是皇上寵愛的皇子,不可能說殺就殺,他就派他的義子,也就是你,顥燚來救三皇子,若是援救失敗,顥燚你就是替罪羔羊,但若是援救成功,顥燚,你就成了三皇子的救命恩人,能順理成章的待在三皇子的身邊,時刻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可以殺了他,當然,最後顥燚你還是會成為犧牲品。”
他們兩人很認真的聽著,我頓了頓,繼續說:“顥燚,你充其量就是你義父的一顆棋子,而他損失了你這一枚棋子,獲得的是更穩固的地位。可以說,這步棋走的真的很妙,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了。不過,我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
言溪沉默了。
而顥燚似乎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該相信我說的話。
我對顥燚說:“你義父是怎麼對你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我沒有騙你,也不會騙你。”
最後一句話,我說的斬釘截鐵,更像是承諾。顥燚點了點頭,接受了我的說法。
言溪又問我:“那你為什麼要說出你的名字呢?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
“我這隻是給他提個醒,讓他收斂一點。”我衝他笑了一下,打消了他的疑慮。
其實,不隻是這樣。還記得我離開皇宮是說的那句話嗎?我說,你們等著,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現在,我要回來了,十年的安穩日子你們應該過夠了吧,現在輪到我來為你們選擇生活了,你們一個也跑不掉,一個也跑不掉。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們誠惶誠恐的樣子了。
我們趕了一路,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京城,由於天已經黑了,想找淵園在京城的客棧顯然不容易,我就將就著挑了一間還幹淨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我們四人圍坐在桌邊,小兒把菜上齊了。
我假裝用手撚菜吃,用袖中的銀針一一試了一遍菜,沒事。累了一天了,我們還喝了一點酒。
要休息了,我隻要了一間上房。四個人休息確實不太方便,但是誰都沒有提出異議。
來到房裏,我很快就熄燈了。
到了下半夜,走廊裏有人走動的聲音,“吱嘎”門被推開了,進來了四個人,他們手裏拿著刀。
我坐在桌邊,把燈重新點亮,對他們說:“怎麼這麼慢呀,我們都候你們多時了。”
躲在梁上的言溪和顥燚都跳了下來,把他們都生擒了,可他們都服毒自盡了,應該是死士。
“說說吧,你先是示意我們都不要喝酒,再是隻要了一間上房,然後讓我們都不要睡覺,最後點了珂妍的睡穴。可以說你一開始就有所察覺了,並且有所計劃了。你是怎麼發現的呢?”顥燚又沉不住氣了。
“我們一進城就在尋找客棧,而我們遇到的不是客滿,就是很破爛的客棧,試問我們會在那裏休息嗎?而這間客棧卻很特別,是既幹淨,有空無一人的,你不覺得是有人在等我們嗎?”
“那你還進來?”言溪很吃驚。
我臉色一沉,說:“我既然事先讓人給杜檜帶過信,你覺得我會怕他嗎?躲是躲不掉的。”
“然後呢?”顥燚追問。
“進客棧後,我已經用銀針試過菜了,可以吃,但惟獨酒我沒有試過,可以說,我是故意沒有試,因為,我已經看到有人躲在角落裏窺視我們,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決定放手搏一搏。”
“你怎麼確定酒一定有問題呢?”言溪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你認為,一間普通的客棧,會有純正的女兒紅嗎?”我一臉壞笑。
顥燚恍然大悟:“你是說……”
“沒錯,那是地地道道的女兒紅,那隻能說明,他們在酒上下了功夫,他們希望我們因為酒好,而放鬆警惕。還有一點,那就是珂妍她不喝酒,所以他們為了不傷害珂妍,沒有在菜裏下毒。所謂虎毒不食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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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好意思啊,瑩兒這兩天要大考了,可能會有五天不能更文文了,親們不要等了,瑩兒會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