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意吧。”我說。
她看了看時間,“馮笑,不早了。你先去洗澡,早點去吧。我想睡一會兒。哎!好久沒有像這樣在上班的時間裏麵睡覺了。真舒服啊。”
從林育家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過了,我急忙打開了手機。我的手機是刻意關著的,因為我不想別人打攪我們。說實話,正如林育說的那樣,我最近憋得有些心慌。雖然前不久才與蘇華那樣了一次,但似乎根本就沒有對我身體的霍爾蒙的調節起到作用。
一開機就發現了好幾條短信。都是康德茂和丁香發來的。康德茂告訴了我晚上吃飯的時間和地方。丁香卻在問我晚上安排在哪裏。
“搞什麼嘛?幹嘛關機?”康德茂笑著責怪我道。
“手術呢。”我說,“短信看到了,我馬上打車過來。”
“人呢?”他問。
“我叫了我的一個病人,她非得要今天請我吃飯,我就順便把她給叫上了。”我說。
“一個?那我怎麼辦?”他低聲地問道。
“真的沒有。我平常和護士們沒多少接觸。”我說。
“要不這樣吧,我帶一個來,然後我們換。”他說。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你想得出來!我的病人呢,大學教師。”
“開玩笑的,我哪裏有啊?”他笑道,“馮笑,老同學,你馬上過來吧,我們先說說話,一會兒你那位病人來了說話就不方便了。”
“那我叫她別來了吧。”我說。
“沒事啊。我就想在喝酒前與你說幾句話,幾句話。”他說。
“好吧,我馬上上車。”我說。
“你也真是的,你當醫生那麼有錢,幹嘛不自己去買輛車啊?”他問道。
“不會開。現在隻會一點點。”我說。
“學開車還不容易?”他笑,“好了,不說了,我也馬上去。等你啊。”
我隨即給丁香打電話。
十幾分鍾就到了那地方,一處環境不錯的酒樓,樓下大廳裏麵有山有水的,當然山是假的,水是人工製造的。不過看上去卻別有一番風味。忽然聽到了鋼琴聲,繞過假山一看,隻見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正在彈琴。她很平常,如同她彈奏出來的琴聲一樣。我不由得想起了陳圓,還有她彈奏出來的美妙的琴聲。
“馮笑!”忽然聽見上麵有人在叫我,抬頭去看,隻見康德茂正在三樓給我招手。
雅間的環境也不錯,簡約的風格,進去後頓感輕鬆、愉悅。
“我喜歡這樣的風格。”康德茂說,“我的家在農村,那時候看到農村的一切都覺得厭煩。現在倒是奇怪了,發現在好的地方都不如有山有水的地方好。這人啊,想忘記過去都是不能的。”
我笑,“你家夥,怎麼變得懷舊起來了?不是還沒有老嘛。”
他也笑,“不是懷舊,是感慨。對了,你叫的人呢?”
“馬上就到。”我說,“你不是說要和我說事情嗎?說吧。是不是你的哪個相好被你給她揣上孩子了?需要我幫你處理一下是不是?”
“你呀,三句話不離本行。何況我還不至於像你想象的那麼壞。”他說。
“究竟什麼事情啊?說吧。”我朝他怪怪地笑。
“你和林廳長很熟悉是不是?”他問我道。
我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那天我在一家酒樓裏麵看見你和她在一起。後來端木專員也出來了。不過當時我不敢確定是你,隻是覺得你好麵熟。後來才忽然想起那就是你。隨後我借回家鄉接康老師的機會找到了你的電話,同時也了解到了你的基本情況。嗬嗬!馮笑,我們是同學,我不想在你麵前假惺惺的,故意把很明確的目的搞得那麼神秘。昨天中午一起吃飯後我就在想,我對你說什麼自己喜歡趙夢蕾,還有主動告訴你我最沒麵子的事情本來也應該,因為那些都是實話,不過我還是覺得通過那樣的方式贏得你的好感顯得我太卑鄙了。我們是同學,何必呢?你覺得好辦就辦,不好辦就拉倒,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影響我們曾經擁有的同學感情。你說是不是這樣?”他問我道,態度極其認真,而且語氣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