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茂和我一起走到老師的床前,老師的妻子從康德茂的手術接過果籃,從我的手上接過鮮花,嘴裏在道謝,老師在床上微微的笑。康德茂摸出紅包,“康老師,這是我和馮笑的一點心意,沒其它什麼意思,隻是希望老師能夠早日康複。”
老師笑著接過了紅包,歎息道:“還是自己教過的學生好啊。謝謝你們了。”
我有些感慨與疑惑:難道老師完全忘記了他以前是如何對待康德茂的事情了?
隨後我們和他說了些話,康德茂說的主要是希望他你要緊張什麼的。而我卻不得不再次強調腦膠質瘤是屬於良性病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已經住到了這家醫院,而且明天即將手術,讓他寬心才是最重要的。
從病房出來後康德茂站在停車場裏麵發呆。我詫異地問他:“怎麼啦?”
“這人啊,真沒意思。”他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道:“你這話這麼說的?這麼忽然有這樣的感慨?”
“馮笑,難道這些年你一直沒聽說過他的事情?”他問我道。
我搖頭,“我讀了很多年的書,除了寒暑假回家之外幾乎很少與以前的同學聯係。即使是寒暑假我也大多數的時間是呆在家裏的。他有什麼事情?你說來我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他歎息道:“康老師一生好強,據說他第一次評職稱沒被評上,於是心裏憤怒,跑到學校校長麵前大吵大鬧,說,我教書教得那麼好,幹嘛我通不過?我不是為了錢,我有錢!我是覺得你們不公平!旁邊的老師們勸住了他,你知道他接下來去幹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我問道。
康德茂搖頭歎息道:“他隨即去買了一台電腦,然後用背篼背著去到學校校長的辦公室門口處大聲嚷嚷,我有錢,我不在乎錢!你不知道,當時電腦還沒有普及,那東西可是奢侈品!結果他把電腦買回家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使用,而且兩個孩子的學費後來都差點交不上了。哎!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一輩子好強。現在你看,生病了,結果還那樣。有什麼意思嘛。”
他說的事情我完全相信,因為老師的性格就是那樣。不禁也唏噓不已。
“好了,晚上我們倆在一起喝酒,還是上次吃飯的那個地方吧。怎麼樣?”他隨即對我說道。
“好。最近幾天我盡量與林廳長聯係一下,看看她的時間。”我說。
“不著急,一定要她有空的時候再說。”他笑道,“馮笑,我們是老同學了,我也就不和你說客氣的話啦。”
“要說的,你說了我聽起來舒服。”我大笑。
他也大笑,然後我們倆分別開車離開。
晚上我和陳圓準時到了那家酒樓。我自己開的車。
康德茂早到了,他和他老婆在酒樓的門口處迎接我們。我心裏很高興但是卻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你家夥,幹嘛這麼客氣?”
“我們也是剛到,所以就在這裏等你了。”他說。
我大笑,“你這個因為和所以好像沒什麼關係吧?”隨即把陳圓介紹給了他們,他也把他老婆介紹給了我們。他老婆看上去很年輕,應該比我們的年齡小四、五歲的樣子,不過模樣比較普通,是屬於那種掉到人堆裏去後就一時半會不容易認出來那種類型的。
他和我朝酒樓上麵走去,他老婆和陳圓在我們身後跟著。
“馮笑,你家夥竟然取了這麼漂亮的一位老婆。你真有福氣,美女都被你一個人享受完了。不行,今後你得教我如何才能讓美女喜歡的絕招才行。”康德茂低聲地對我說,同時還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急忙轉身去看後麵,發現陳圓和他老婆與我們還有些距離,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家夥,老婆就在後麵呢,難道你不怕?”
“我說話輕聲,她們聽不見。”他笑道。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的孫露露怎麼樣?你後來和她聯係過了嗎?”我低聲地問他道。
“我不敢。畢竟才和她一起吃過一次飯啊。”他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樣的膽子,怎麼可以泡妞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經常給她打電話,然後約她出來吃飯什麼的?”他問我道,很虛心的樣子。
“我說的不是她,而是對你喜歡的美女都得那樣。女人其實很心軟,你對她們好一點的話她們才會對你有好感。”我說,隨即笑道:“其實我也不懂,也沒有刻意去喜歡過哪個女人。反正一不小心她們就喜歡上我了。哎!就好像我命帶桃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