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才買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家裏也安裝了一個路由器。在臥室裏麵就可以上網呢。我們在床上躺著多好,你說,我打字。”她說。
“這樣啊。你怎麼想起去買筆記本電腦的呢?”我詫異地問道。
“我一個人在家裏,書房裏麵坐久了不舒服。所以我就想躺在床上上網呢。”她說。
“這樣好。”我急忙地道,心裏再次有了一種內疚:我陪她陪得太少了。
進到臥室後我才發現她的那台筆記本電腦是紅色的,很小巧,很漂亮。“今天才買的?”我問道。
“買了幾天了。”她說。
我更急汗顏:這麼鮮豔的東西放在臥室裏麵我竟然沒看見。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我從來沒有留意過。想起最近幾天來自己天天喝酒的情況,心裏的愧疚更深了。
半躺在床上,我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口述,陳圓在我懷裏,她的前麵是筆記本電腦,她在快速地打字。我再一次被這種家的溫馨籠罩。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用陳圓的U盤將報告的內容打印了出來,檢查了一遍後然後開始填表。
昨天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起床的時候也有些晚了,我的手指好多了,所以也就沒有讓保姆再次給我治療。我對她的那種治療方式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同時在心裏感歎:民間的很多東西其實很值得自己學習。
小李昨天晚上就把車開到了樓下了。鑰匙也送了上來。不過今天我沒開車去上班,因為我不敢讓自己的手指太用力。
申請表填寫起來容易多了,不過在填到項目申請人那一格得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隨即將章院長的名字寫在了前麵,然後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為我想到了昨天晚上阿珠的那句話來。現在我想:如果章院長真的是那個意思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把他的名字填寫在前麵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表示我對他的尊重,同時讓他自己去改動。說實話,讓我去他麵前一次次請求他參加這個項目,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太難為情了。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更懶得辦法,當然,目的依然是為了回避自己內心的尷尬——填寫好表格後將資料送到了科研處,離開的時候說了句:“麻煩你們給章院長看看。他吩咐過了的。”
“你直接給他送去啊?”科研處的人說。
我一怔之後回答道:“章院長說要請你們先審核後再說。”
他這才沒再說什麼了。我心裏頓時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不直接去麵對章院長了。
想起章院長後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給莊晴打電話。
我發現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與距離相關,自從莊晴離開後特別是最近,我幾乎很少想到她了。所以我就在心裏想,是不是因為聯係少了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抑或是因為其他的女人填補了她給我留下的空白?
可是她的電話卻處於關機的狀態,我估計她可能是正在片場或者因為其它什麼原因,於是就給她發了一則短信:請回電話。
其實整個上午我的心裏始終是忐忑不安的,因為我總在想著那份報告可能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可是一直到上午下班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中午還是回家吃的飯。打車。我並沒有提前告訴陳圓自己要回家吃飯的事情,但是卻發現桌上的菜很豐盛。
“我想你可能要回來吃飯。所以讓阿姨多做了幾樣菜。”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的?”我詫異地問。
“因為我覺得你可能要回來讓阿姨再給你治療一次。早上你不是沒時間了嗎?”她說。
“這就奇怪了。我為什麼不可以晚上回來再治療呢?”我更加詫異了。
“因為你太在乎你現在的工作了,而你的那根手指又是那麼的重要。”她笑著說。
我頓時覺得她很聰明,心裏有些慚愧:以前我怎麼沒發覺她的聰明呢?轉念一想又覺得她的判斷其實也很簡單,說到底還是她比較了解我。
中午的時候保姆再次給我治療了一次,我開玩笑說:“阿姨,你可以自己開個診所了。”
“我哪裏敢啊?這個辦法我們農村人都會的。”她說。
“還有什麼偏方沒有?說來我聽聽。”我對這方麵很感興趣了。
“隻能治一些小病。比如不消化的時候就把米炒糊了熬成湯喝下,睡不著覺的時候在熱水裏麵加醋然後泡腳什麼的。治不了大病的。姑爺,你是大醫院裏麵的醫生,我們這些土辦法學了沒用處。”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