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覺得不方便,你害怕什麼?我相信你,你妻子正在醫院裏麵,所以我覺得你現在很安全。而且我一直沒有覺得你是壞人。”她笑著說。

我不禁苦笑,“好吧,那麻煩你告訴我你的住址。”

像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還是chu女?這一刻,我忽然想起蘇華的那句話來。

半小時後我到了上官琴的家裏。我發現她的家並不大,不過很緊湊,而且布置得很溫馨,完全符合她這樣一個單身年輕女人的身份。

“怎麼樣?我這裏還不錯吧?”她笑著問我道。

“不錯。”我說,“感覺很溫馨,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房子之一。你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我覺得設計得很好,特別是你的這套沙發很是與眾不同。”

她笑道:“我這人在家裏的時候比較懶,所以沙發不是拿來坐的,累了的時候可以當床用。嗬嗬!這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麼沙發,就幾個墊子,不過我喜歡這樣,你看我這地板,純木的,地板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地毯,而是純羊毛的,你看,這羊毛地毯仍然保持了羊皮的原有狀態,這麼長的羊毛,在這樣的冬天裏麵坐在上麵很舒服的。你請坐吧,我去拿一張小茶幾來。對了,你喜歡喝咖啡呢還是喜歡喝茶?”

“喝茶吧。”我說。

她頓時笑了起來,“對了,你才喝了酒,喝茶比喝咖啡好。”

“謝謝了。”我說道,覺得她今天很隨和,很有溫情。

不一會兒她拿來了一張小茶幾,還有一壺茶及兩個茶杯。我和她席地而坐。我笑道:“其實我蠻不習慣這樣的,覺得像日本人。”

“你是我這裏的第一位男客人。平常最多也就是個別的姊妹來玩。我們一般就半躺在這裏閑聊。對不起啊,你將就吧。嗬嗬!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也可以半躺下去的。隻要你覺得怎麼隨便、怎麼舒服就行。”她笑著對我說道。

我也笑,“幸好我沒有腳臭,不然的話你這裏就慘了。”

“哈哈!”她大笑,“如果你有腳臭的話你一進來我就會聞到的,那我就肯定不會讓你坐這裏了,我會讓你去餐桌那裏。”

我不禁歎息,“幸好我的腳爭氣,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夠享受到這裏羊毛的柔軟啊。”

她輕聲地笑,隨即問我道:“馮大哥,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上官,你今天對我說希望我能夠把你當成好朋友,你的這句話讓我感動了很久。有件事情我想了很長的時間了,本來一直想來問你,但是又擔心不合適。”我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

“什麼事情啊?竟然讓你這麼為難?”她笑著問我道。

“上官,假如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但是這個忙必須對你的老板隱瞞。而且還可能對你老板不利,你會幫我這個忙嗎?”我問道。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很久,覺得這件事情采用這種直接試探的方式最好,不然的話反而會讓她心存疑慮,而且還會讓我自己猶豫不決。

“你是我老板的女婿,怎麼可能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呢?馮大哥,你開玩笑的是吧?”她笑吟地問我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在回答我話之前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這樣吧,我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假如你不願意幫我這件事情,那麼你會去向你老板告密嗎?”我隨即又問道。

“如果我不願意幫你,而你也不會繼續去做那樣的事情。嗬嗬!我說的是對我們老板不利的事情啊。那樣的話我不會告密的。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而且你還可能反誣我。你是我老板的女婿,他當然更信任你,我才沒那麼傻呢。”她笑著回答說。

“算了,我也不和你打啞謎了。我直接告訴你得了,讓你自己決定是不是願意幫我吧。其實呢,這件事情也不能說完全是對林老板不利,相反的,如果這件事情進一步得到驗證了的話還會增強我和你們老板的感情。”接下來我說道。

“究竟什麼事情啊?馮大哥,你是男人呢,怎麼這樣吞吞吐吐的啊?”她頓時不悅起來。

“我一直懷疑一件事情,我總覺得陳圓和施阿姨的母女相認有些偶然和蹊蹺,上官,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太遇巧了嗎?陳圓從小被她的父母遺棄,然後在孤兒院長大,大學畢業後到我們這裏來找工作,目的是想找到她的親生父母,而就在我與林老板認識後不久,施阿姨卻在偶然中發現陳圓就是她的女兒。當然,證據就是陳圓一直掛在身上的那塊玉。可是,這件事情太偶然了。以前我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因為我覺得認出了那塊玉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可是最近陳圓出事情後我就開始疑惑起來,施阿姨的血型為什麼與陳圓不匹配呢?當然,這在醫學上可以解釋,因為父母的一方可能與自己子女的血型不符合,而陳圓的親生父親目前又不知道是誰。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些不大對勁,至於為什麼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所以,我想悄悄地去對陳圓和施阿姨的DNA做一次比對,也就是親子鑒定。但是我又想了,這件事情如果搞不好的話反而會對林總他們造成傷害,因為我想:萬一我的猜測是錯誤的呢?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因為隻有你才可以幫我悄悄拿到施阿姨的頭發或者其它凡是有她細胞組織的東西。上官,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是我希望你替我保密。當然了,我也想過,如果林老板和施阿姨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無所謂,因為我的懷疑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現在陳圓已經這樣了,我想搞清楚這件事情也是應該的吧?你說是嗎上官?”於是我說道。這些話也是我在來的時候就大概想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