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原來我就是起這個作用啊?對了童瑤,既然你知道我是那樣一個人,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接觸啊?難道你不怕我這個,對你那樣啊?”

說出這句話完全是因為我和她已經變得隨便了,而且我發現自己現在的膽子也大了不少。當然,還有好奇。

“你敢!”她頓時瞪了我一眼。

我大笑,“我當然不敢。童瑤,我還不至於像你想象的那麼壞吧?”

“這倒是。其實你這個人並不壞,隻不過是意誌力薄弱了些罷了。不過呢,作為男人,能夠混到你這樣也值得了。不但有錢,而且身邊還有那麼多美女。不行,下輩子我也得當你這樣的男人才可以。”她說,隨即又是大笑。

我也大笑,“下輩子?下輩子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先把這輩子好好活一遍再說吧。”

她接下來說了一句話,她的這句話讓我頓時難受起來,“馮笑,不是我迷信,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克妻啊?”

我頓時不語。她卻繼續地說道:“馮笑,不是我說話難聽,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收斂一下你自己的行為才是。其實我也不相信什麼克妻的,但是我覺得你在對待婚姻的問題上麵有時候過於的不負責任了。現在反過來想你的兩次婚姻其實就可以發現,雖然你的責任並不大,但是你還是很有問題的。馮笑,你別在意我的這種說法啊,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我們是朋友了,所以我才當麵對你講出來。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這一片好意。”

其實我也知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的道理,不過我心裏在聽了她的這番話之後依然覺得不大舒服。但是,我完全知道她這是好意,因為她沒有必要來得罪我。一個冒著得罪別人的可能去提醒對方,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啊。我頓時領悟了這個道理,隨即對她說道:“我知道,謝謝你。但是……哎!一言難盡啊。我想過了,除非我離開這座城市去到一個新的環境,否則我很難做到有些事情。童瑤,你說得對,我這個人就是意誌薄弱,沒辦法。”

“離開這座城市就可以了嗎?不一定吧?到時候你又會遇到新的女人。問題的關鍵是你要克製。明白嗎?”她說。

我不禁苦笑,“道理我知道。但是……”

她頓時笑了起來,“得,我也是瞎操心。不過馮笑,隻要你不違法,我也就不會多管你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多思考一下。”

她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難道她知道了我和康德茂,還有林易一起做項目的事情了?於是我問道:“童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作為朋友提醒你一句。因為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好人如果有一天完全沉迷於個人的欲望裏麵去了就太可惜了。馮笑,真的,我沒有其它的意思,隻是提前提醒你。你也別多想,至少你現在還沒什麼大的問題。”她說,神情真摯。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童瑤的家住在一所中學裏麵。原來她母親是教師,家裏住的是單位的集資房。我很喜歡學校裏麵的這種環境,因為安靜,而且可以隨時看到年輕時候自己的影子。

剛才開車穿過學校的時候,我仿佛有一種回到中學時代的感覺,覺得自己的那個年代距離現在是那麼的遙遠,然而轉念間卻又感覺到仿佛就像是在昨天。

“那幾個學生是初中生吧?”我問童瑤,我車前麵有三個男人背著書包走過,個子不高,麵孔青澀,一路走著一路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

“高中生。我認識他們。他們是我媽媽的學生。”童瑤卻這樣回答說。

我詫異地問:“不會吧?怎麼看上去那麼小?”

她大笑,“那是因為你長大了。”

我頓時也笑了,“可能是吧。我在讀高中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長大了,現在反過來來看才發現其實那時候的自己也很小。”說完後隨即想道:難道自己當時喜歡趙夢蕾也是一種幼稚?不,不是的,我對自己說,因為我直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自己那時候所感受到的趙夢蕾對我發出的那種強烈的吸引力。

眼前過去幾個女生,我依然覺得她們看上去很小,甚至還不能用年輕去形容她們。心裏不禁感歎:難道時光飄逝得就如此的快速麼?

車在學校的家屬區停下,我從後備箱拿下東西然後跟著童瑤上樓。學校的集資房樓層不高,很平常的樣式,樓梯顯得有些狹窄,而且樓梯的牆麵上斑駁陸離,還有許多的牛皮癬廣告。什麼開鎖的,通下水道的廣告到處都是,上到一層樓後發現正對麵、兩戶人家中間的牆上竟然也有牛皮癬廣告,不過內容很奇怪:快餐!盒飯!後麵是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