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看不起我。不行,要分我們一起平分。”章詩語卻不同意。我隻好苦笑著吩咐服務員拿葡萄酒杯來。不過我吩咐大家喝慢一點。

但是莊晴喝酒的速度還是很快,孫露露也跟上了她的節奏。我發現章詩語酒杯裏麵的酒幾乎沒有下降,於是我對她說:“我給你代點怎麼樣?”

她去看莊晴。莊晴低頭在吃菜。我笑著把她酒杯裏麵的酒朝自己的杯中倒了一半過來。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時候莊晴卻忽然舉杯大叫了一聲:“幹杯!”

“慢點行不行?”我急忙地道。

“既然你有能力代酒,那就不要說什麼。”莊晴說。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不滿。於是舉杯,“好吧,我們幹杯。吃完飯後去唱歌。”

還好的是,莊晴這下沒說什麼了。

大家又吃了一會兒東西後我吩咐服務員結賬。莊晴忽然說道:“要兩瓶紅酒,一件啤酒。”

我駭然地看著她,“你幹嘛?還有正事沒辦呢。”

她笑道:“你別墅裏麵有一個房間有音響。我都看到了。我們把這些酒帶到那裏去喝。”

我愕然地道:“是嗎?我自己倒沒注意到呢。”

“不會吧?”莊晴根本不相信。

“別人幫我裝修的,我根本沒看完裏麵的每一個房間。”我說。

“馮大哥,你真幸福。”孫露露歎息道。

“還是去歌城吧。我不知道那裏的音響效果怎麼樣。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可以唱歌的CD光盤。”

“有。我看到了。”莊晴說。

“這……”我去看孫露露和章詩語。

“我隨便。”章詩語說。

“露露,我們出去說幾句話。”莊晴卻拉著孫露露跑了出去。

房間裏麵就剩下我和章詩語了,我問她:“你準備去參加全國的歌手大賽?”

“我對自己的嗓子很有信心的。在國外的大學裏麵我獲過獎的。”她說,“不過剛才孫小姐的聲音太好聽了,我頓時就沒信心了。”

我笑道:“她那是經過專業培訓了的。京劇的唱法也不一樣。”

“這倒是。馮醫生,你真好。謝謝你。”她說。

我笑道:“別這麼客氣好不好?你爸爸是我的領導呢。”

她看著我笑,“聽我爸爸說你是婦產科醫生?”

我點頭,“是啊。你很奇怪是吧?”

她搖頭,“在國外,很多男婦產科醫生的。不過我爸爸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好笑。”

我很詫異,“他說什麼?”

“她說你是婦產科醫生,所以我和你在一起他很放心。”她笑著回答說。

我一怔,頓時苦笑了起來。我心裏當然知道她父親的話外音:男婦產科醫生很女性化。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很危險。你很有男性魅力。”她卻接著說道。隨即在看著我笑。

她看我看得很大膽,而我卻惶惶不安起來,喃喃地道:“是嗎?過幾年就變成老太婆模樣了。”

她頓時大笑起來。

這時候莊晴和孫露露進來了,莊晴說:“走吧,就去你別墅那裏。”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那裏不隔音吧?影響到了別人就不好了。”

莊晴大笑道:“馮笑,我覺得你有時候真傻。別墅的音響屋怎麼可能不隔音?你以為你那是農家樂啊?”

孫露露和章詩語頓時都笑了起來。這下我不好意思了,急忙訕訕地道:“還別說,我真的不知道。”

到了別墅裏麵我才發現,原來還真的有一個大大的房間是專門被裝修成家庭影院的。凸凹造型的吊頂,這不僅有很強的裝飾作用,還能起到很好的吸音、反射效果。窗簾很厚,正前方是一張大大的銀幕,屋頂還有一個投影儀。銀幕的兩側是兩組大大的音響。屋子的正中是一套大大的質地柔軟的真皮沙發,沙發的下麵是一張純羊毛地毯,它鋪放在木地板的上麵。

“我不會使用啊。我就像鄉巴佬一樣。”看著裏麵的一切,我不禁苦笑。

“我來吧。”孫露露說。

我忽然想起她以前的那份兼職工作,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十來分鍾後,房間裏麵頓時響起了動聽的樂曲,銀幕上也有了畫麵。我跑到屋子外邊,關上門,還別說,隔音效果真的還不錯。在外邊我幾乎聽不到裏麵的音樂聲。隨即去廁所。剛才喝酒的同時喝下了很多的飲料和湯。

再次進去,我看見沙發前麵的那張地毯已經不見了,那裏擺放了一個大大的茶幾,茶幾上麵是啤酒、紅酒和杯子。我頓時笑了起來,“你們把我這裏布置成歌城了。”

我差點把歌城說成了夜總會,幸好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