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明白了,“你隻能忍著。因為才給你做了手術,所以在你下麵填充了一些消毒紗布,同時也是為了止血的需要。不僅如此,而且還需要每天三次更換裏麵新的填充物。”
她頓時不說話了。
“你好好休息吧,注意安全。本來我想問你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的,但是我估計你不會告訴我。”我隨即說道。
“請原諒,這是秘密。包括我媽媽也不能告訴。”她歉意地道。
我點頭,“不過,你需要注意安全。我和你媽媽都很擔心你。”
“我知道。謝謝!”她說。有些感動的樣子。
我這才離開。
半個月後案情真相大白了,我想不到童瑤所辦的案子竟然是如此的離奇,而且竟然還牽涉到一樁腐敗案。而案件的主角竟然是我認識的人。端木雄。
我孩子在兒科病房住了半個月的院,即使我是本院的醫生也花費了一萬多塊錢。就一個肺炎啊。雖然我不在乎,但心裏還是知道價格有些昂貴。試想:老百姓有幾個人能夠承受這樣的費用?
當然,我知道並不是兒科病房要賺我的錢,而是因為醫療的價格體係擺在那裏。我也清楚,如果不是我的話價格還會更昂貴,因為兒科的醫生們基本上沒有給我的孩子使用任何不需要的藥物,也沒有進行任何不必要的檢查項目。
所以,我隻有再一次地感歎。
童瑤的身體恢複得不錯。半個月下來竟然長胖了一些,她時常向我抱怨:“今後跑不動了,還怎麼當刑警啊?”
我隻好這樣安慰她:“沒關係,長肉快,今後消得也快。”
可是她還是很不高興。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就在那天,我去給她買了一個健身器送到了她的病房。她當然高興了,但是隨即卻苦笑著對我說:“算是我借你的吧。到時候還給你。”
我笑道:“不用。為了我們周圍永遠有一位合格的刑警,我這個當老百姓的願意讚助你這台健身器。”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誰說我要還你錢啊?我的意思是說我把這東西用過之後就還給你。到時候你自己搬回家去吧。”
我大笑,“那也不用,我好事做到底,到時候你自己搬回去吧,我不怕長胖,也不需要健身。”
這時候我發現,童瑤的母親看我的眼神好慈祥。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第二天上午,因為我忽然發現童瑤病房外邊的門崗撤掉了。
我急忙跑進病房裏麵,發現童瑤正躺在床上看一本雜誌,她母親卻不在。我低聲地問她:“解除危險了?怎麼你的門崗都撤了?”
她朝我笑道:“馮笑,你快來看,莊晴。”
我急忙朝她跑去,即刻看見她手上的那本雜誌裏麵有幾幅劇照。仔細地看,發現劇照上竟然真的有莊晴。
照片上的莊晴身穿國民黨軍服,從服色上看應該是抗戰時期的。我想不到莊晴穿上軍服的樣子竟然那麼好看,除了本身的漂亮之外還多了些颯爽英姿。
頓感親切。
她把雜誌朝我遞了過來,“自己拿去慢慢看吧。”
我發現她的眼神有些特別,頓時尷尬了起來,訕訕地道:“不看了,已經看完了。”
她笑道:“拿去看吧,我知道你想看。”
我更加尷尬了,忽然想起剛才自己發現的事情,“童瑤,你還沒告訴我呢,外麵的門崗怎麼撤了?”
“我想不到莊晴竟然會去當演員。”她卻繼續在說那件事情,“看來有句話說的真是很有道理啊,人的命運有時候還得靠自己掌控。”
我知道她是在回避我的那個問題,於是也不好再問了,“是的。不過這裏麵也得看運氣。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什麼時候就來了。所以我們時常做好最壞的打算才是最明智的。”
我說的其實是她的事情,因為我最近發現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依然神情鬱鬱。
“馮笑,我明白你話中的意思。”她低聲地道,“今天一大早我們隊長來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他的話讓我明白了很多的東西。我覺得也應該把他的那句話送給你。”
“哦?你說說。”我頓時充滿了好奇。
“他說,人生如果都那麼順利,那麼講出來的故事也就不會好聽了。”她緩緩地說道。
我一怔,隨即問她道:“你的意思是在說我的婚姻?”
她搖頭,“不,我是說你過得太順了。你這麼年輕就是副教授、科室副主任,而且還那麼有錢。馮笑,你想過沒有?假如某一天你所擁有的這些東西都沒有了的話你能夠承受嗎?”